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趔趄了幾步,後腰卻忽然被人一把撐起,謝景辭雙手將兩人環著,才免得摔倒。
「舅舅!」梁珏一回頭,看見了來人,立即伸著手要他抱。
謝景辭瞟了一眼溫寧被壓彎的腰,雙手一提,便穿過他腋下將人提了起來。
「你已經六歲了,怎麼還叫一個纖弱的姑娘抱著?」
謝景辭沉著臉,目光略有責備之意。
梁珏聞言微低著頭,跟溫寧道歉:「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他還好,不算太重。」溫寧不著意地揉了揉腰。
目光略過她腰上的一點鞋印,謝景辭目光裡多了一份沉思。
「舅舅,你舉著我,我要去摘竹蜻蜓。」小胖墩鬧著他。
被鬧的沒有辦法,謝景辭輕輕一舉,便將他托起。被人舉高的感覺比摘竹蜻蜓還讓梁珏滿意,小胖墩興奮地不想下地。
外甥像舅,日光落下來,謝景辭身形高大,偏偏雙臂卻抱著這麼一個小人,這場景落到溫寧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
她心中一動,不知想到了什麼,連忙避開了視線。
摘到了東西,梁珏又鬧了謝景辭好一會兒,直到嬤嬤找來,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待一大群人走遠,只剩兩個人還站在濃蔭下,謝景辭目光停在她腰上,輕聲問了一句:「他方才踹到你了,疼不疼?」
「不疼。」溫寧轉過身,聲音有些低。便是疼,也是怪他。
「真的?」薔薇架和牆角更好形成了三面屏障,謝景辭從背後環住她,掌心貼在了她腰上。
夏日衣衫很薄,他的手一落上去,便喚醒些痛意,溫寧眉目微皺,輕輕咬著唇。
揉了一小會兒,掌心的熱度滲進來,那淤青的地方才好受了許多。
只是,一看到方才這孩子,溫寧才想起,昨夜他留了那樣多的東西在自己身體裡,會不會……有孕?
念頭一起,溫寧頓時生出些後怕來,忽然便推開了他。
她額上冒出了冷汗,神情有些慌亂,謝景辭頓時就明白她在擔心著什麼。
「不會,你那日服下的涼藥藥性很強,這半月都不必擔心。」他輕聲安撫道。
儘管如此,溫寧仍是有些不放心,天色稍暗便去找了那位周大夫,仍是開了避子的湯藥。
自那日服了大夫給的藥之後,這蠱蟲便越來越不規律。
這一夜溫寧並沒有發作,反倒噩夢連連,夢中總是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彷彿在低低的哭。
溫寧伸手想去抱抱他,可指尖還未觸及,那小人便消散成了一團光影……
次日,平康縣主的生辰宴辦的很是隆重。
恭郡王晉封親王的旨意已經下了,這一日郡王府裡分外熱鬧。
梁懷玉穿著一襲曳地描金紅裙,如眾星拱月一般被簇擁著。許是太過得意,素日端莊的臉上,如今連眼角都散逸著喜氣。
只是,當目光略過溫寧之時,稍稍停頓了一下:「寧妹妹今日可要盡興些,這美酒佳餚,不必拘禮。」
溫寧淡淡地點頭,聯想起梁懷玉近日的言行舉動,她多半確定了平康縣主便是給她下藥的人。只是眼下找不到證據,說出來反倒傷了自己。是以今日酒席,溫寧分外謹慎。
至午宴結束,一切尚且平靜,並沒什麼差錯,只是當溫寧想要提前離開時,平康縣主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挽留。
投完壺、遊過船之後,當梁懷玉又提出要去賞花時,一看那夕陽已經半沉,溫寧立即婉拒了那邀請。
「怎麼,寧妹妹,今日我生辰,你不高興嗎,這麼早便要離席?」
父親擢升親王的訊息傳下後,平康縣主從前端莊的話語裡又多了一份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