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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這麼簡單?
一被放開,溫寧小口喘了喘氣,隨即微微紅了臉。
都怪他前幾日那麼孟浪,要不然她怎麼會想歪。
她彆扭地側過身子背對著他,眼不見心不煩。
「別鬧了,你安靜一點,讓我抱著睡一覺。」謝景辭眸中染了些笑意,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埋在了她的頸側。
微熱的氣息一靠近,溫寧便忍不住繃直了身體。可無論怎麼掙,都被按在這方寸之間避不開。
軟榻不大,兩個人前胸貼後背,溫寧本以為身後被這麼滾燙又有力的貼著定然睡不著,卻沒想到她不多時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綿綿不絕地下了一整夜,兩個人相擁而眠,呼吸交纏在一起,像雨聲一樣綿長。
溫香軟玉在懷,謝景辭這一夜睡得極好。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難得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
窗外蒙上了一層霧氣,厚厚的雲層壓著,看起來今日大約還要有一場大雨。
溫寧睡得正好,昨晚睡前還別彆扭扭的貼著牆壁,但一睡著彷彿是怕冷,手腳並用地往他懷裡鑽。
溫熱又柔軟的身體伏在他身上,清淺的呼吸落在他頸側,謝景辭眸色一沉,往日自詡的自制力在此時不值一提,薄唇一寸寸撫過她的睡顏,最後在眉心上落下一吻,才將人放回內室的床鋪上。
夾雜著霧滴的晨風一吹拂,他才徹底清醒過來,又恢復成往日那般神色冷峻的樣子,從湖邊繞回了梁園。
只是今日這院子安靜地過分,連一直守著的周弘都不在。
謝景辭心底微沉,一推門,果然看見了一個衣著華麗、後背挺直的身影。
「回來了?」福安公主轉過身,淡淡地問道。
「給母親請安。」謝景辭沉聲說道,像往常一樣。
「從哪兒回來的?大早上的,我等了你快一刻鐘。」福安公主低頭抿了抿茶,但那餘光顯然是在打量他的衣著。
一看清他那微散的領口,眉心微微地皺著。
「睡不著,到湖邊散了散步。」謝景辭簡單解釋了一句。
「散步?」福安公主抬起頭,目光如炬,「在哪裡散的步,竟讓你散了一整夜?」
「我自有分寸,母親不必操心。」謝景辭聲音平靜,說完轉身便朝室內走去。
「不必操心?再不操心你是不是也要像那些紈絝一樣夜夜不歸了!」福安公主重重地放下了杯盞,聲音裡帶了些許薄怒。
可內室的人像是沒聽見一樣,她氣得走到了窗前平了平心神。只是一抬眸,卻直直地對上了那表姑孃的住所。
這蓮鴛湖是個葫蘆形狀,兩側大片的湖泊將梁園與憩園隔得很開。
可今日從這這個窗子向外看,福安公主忽然發現謝景辭討要的這一處與對面那位表姑孃的住所恰好處在了葫蘆的「細腰」處,只隔著一片不算寬的湖泊,甚至連對面簷下掛的風燈都看的清。
視線一收回,福安公主捏緊了帕子,冷哼了一聲:「我說你當初怎麼突然要修葺前院的住所,還偏偏討了我這裡一處偏遠的屋子,原來是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
謝景辭更完衣出來,聽見這話倒也沒有反駁:「既然母親知道了,那正好借這個機會,兒子想請母親出面派人前去提親。」
「提親,去哪家提親?」福安公主神色微凝,儘管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想,但她也沒想到兒子承認地這麼坦蕩,甚至還直接要提親。
「忠毅侯府。」謝景辭定定看著她,隨即鄭重地下了跪。
「你瘋了?」福安公主後退了一步,看著兒子挺直的脊背,聲音有些失控。
「兒子很清醒,本想尋個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