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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溫寧撞上了他的懷裡,那種溫熱的氣息才讓他的身體先被喚醒。
額頭磕到了他的下顎,這一下撞的不輕。
溫寧吃痛,連連後退,還沒看得清來人,藥瓶卻從她袖中滑到了那人腰封。
綠瓷瓶碰上蹀躞帶,溜溜地轉了一圈,眼見著就要落下之際,溫寧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好不容易抓住了東西,卻只聽「刺啦」一聲,蹀躞帶竟然被她扯壞了!
玉石叮咚落地,在空曠的清晨格外分明。
溫寧腦子裡頓時變得亂鬨鬨,隨即才想起臉紅。
只是臉上那片微紅,在看清眼前的來人後又變成了潮紅。
謝景辭垂眸看著她,眼神裡意味不明。
「怎麼這麼急?」
他聲音略帶問詢,動作卻不緊不緩,慢條斯理,一點點收攏散開的衣襟。
「我……我出去辦點事情。」
溫寧側開眼,不敢看那熟悉的肌理。
「辦什麼事,是這個嗎?」
謝景辭伸出掌心,上面赫然躺著一個綠瓷瓶。
「怎麼在你這?那我手裡這個——」
溫寧一伸手,才看清自己抓的竟是蹀躞帶上的玉環!
冰涼的玉石一下子成了燙手的山芋,溫寧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只好胡亂丟到他掌心。
「這個還我。」
溫寧伸手去拿,可是謝景辭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忽然收攏了掌心。
來不及縮手,溫寧白嫩的指尖一下被他攥在了手裡,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暈一下子暈成了一大片,蔓延到脖頸。
「抱歉。」
謝景辭鬆開了手心。
溫寧連忙收了手指,貼緊了腰側。
「只是,你帶著藥瓶要做什麼?」
謝景辭看著掌心那點灑出來的紅粉,面色微冷。
「我……我身體不大舒服,這藥吃完了,正要去配一劑。」
溫寧不想讓他知道太多,遂隨口扯了一句,反正只看藥瓶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沒想到話音剛落,謝景辭忽然攥住她的手腕:「這藥是你吃的?吃了多少?」
溫寧沒想到他突然這麼緊張,不適地抽出了手腕,含糊地說道:「吃了一瓶。」
一瓶?
謝景辭仔細地盯著她看了一番,忽然唇角微勾:「你可知這藥是什麼來歷,若真是你的,現在你恐怕得跟我去一趟刑部大獄。」
大獄?溫寧頓時嚇的不輕,不過就是一味稍顯怪異的藥,怎生就扯上了刑獄?
「我……這是我撿的,只是瞧著瓶子好看而已。」
她話裡明顯知道些什麼,或許是被嚇著了,不願對他說實話。
謝景辭想起了蝶園,難得緩了聲音:「這藥與我手中正在查的幾個命案有關,你若是知道什麼,可盡數與我說,也免得這藥流出去禍害更多的人。」
「你說……這藥是禍害?」
溫寧眉頭微擰,那,樂容怎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近日京畿數地頻發當街傷人案,死者鼻腔中皆有這種紅粉,你身在國公府裡,又怎會接觸到?」
謝景辭頗為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聽見他的話,溫寧想起了綠腰昨晚的描述,躊躇了一番,覺得謝景辭雖然情感上淡薄了些,但是於公事上倒未聽過什麼錯處。
思來想去,還是把知道的一五一十說盡。
聽著她的話,謝景辭面色越來越冷。
雖知不是針對自己,但溫寧還是覺得不甚自在,聲音說到後來越來越低。
「樂容?這藥是樂容給的?」
「怎麼……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