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1/2 頁)
賈政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也是個可憐見兒的,她那兩個嬸娘也是不容人的,母親既然思念擔心,就接過來好好照顧著吧。」
賈母很是滿意,但還是為自己孃家說話道:「還不是賈赦那個畜生,為了張氏那個賤人,逼死你大舅和大表哥不算,還讓你表哥們不得不將之前的欠銀還了戶部,又捐出大半的家業,這才讓你二表兄和三表兄保下命。」
「雖然他們現在都是有爵位的,但那會兒就把底子掏空了,你二表兄、三表兄這些年又遭排擠,這才這麼多年也沒有太緩過來,家裡的女兒自然不能如咱們家這樣嬌養著。」
「也不獨湘雲,就是你二表嫂、三表嫂,閒時也是要做些女紅的,只是到底是虧了湘雲了。」
這裡,說虧了湘雲,是因為,按照道理,史鼒是世子,為了保證家產不過分被稀釋,一般都會選擇七成以往的家業由繼承人獨得。
史鼒為了保住史家,不得不選擇上戰場,最後死在了戰場上,大夫人受不住打擊,早產生下史湘雲之後血崩而亡。
史湘雲生下之後,史家為求自保,將大半家業拿去還債之後,又捐了一筆不少的銀兩給戶部用於徵戰,這些銀兩來源於史家幾位男人的私庫,自然也包括戰死沙場地史鼒的私庫。
再加上三爺史鼐為了給自己父親和大哥報仇,自請上戰場徵戰,回來之後再重新為父守孝,乃是大義。
這才讓史家二爺史鼎以侯爵繼承家業,收養兄長遺孤史湘雲,而史鼐回歸之後,雖然順勢被奪了軍權,卻也為史家再次掙了個侯爵爵位,如此,史家一門雙候。
不過,史家二房和三房並沒有針對兄長的遺孤,史家二太太反倒是很盡心的教養了史湘雲,至於動了史鼒的私產,那是沒辦法的,畢竟史鼎和史鼐同樣將自己的私產拿出來了。
兩兄弟還憐惜史湘雲出生就沒了爹孃,想著將史湘雲養大之後,給找個好人家,還特意請了史家族老們以及賈代善夫妻過去見證,將史湘雲母親的嫁妝封存留作史湘雲日後的嫁妝。
只是,後來史湘雲總是有意無意地說自己的嬸娘讓她做女紅至深夜什麼的,就差直說二太太和三太太欺負她這個孤女了。
將兩位太太的名聲往地上踩,連累了二房和三房的姑娘,出門交往的時候都被排擠過,直到幾位姑娘讓人看她們的手,說明這些活計並非是隻史湘雲一人做。
而是因為家中確實拮据,這才讓她們這些府上的小姐也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但也絕不至於像史湘雲表達出來的那樣苛刻,都是能幹多少幹多少。
是史湘雲自己過于敏感,覺得自己寄人籬下,怕做不完會讓嬸娘不喜,然後等大家都睡下了,又自己偷偷起床繼續做。
雖然,這讓眾人明白這些事情的真偽,不再偏袒史湘雲,還了兩房的清白,但也同樣是將自家的家醜宣揚的天下皆知了。
面對後宅夫人們憐憫的目光,兩房史夫人雖然都表現得很自然平靜,但她們卻都對史湘雲寒心了。
然後,史湘雲愛做什麼做什麼,她們不聞不問,按月把月錢讓婆子交到史湘雲手裡之後,就權當府裡沒有這麼一號人一樣。
沒有人打罵,甚至下人見到她的時候,還會比見到府上正經小姐還恭敬的問好,但也僅限於此。
至於親人間的噓寒問暖,也是絕對不會出現的,這讓史湘雲更加明白自己是寄住的客人而不是主人。
史氏知道自己大侄子的死的真實原因,所以一直覺得虧欠這個侄孫女,其實,史氏越來越恨賈赦,裡面未嘗沒有這個原因在。
她想要照顧好湘雲,可是,湘雲姓史,若是常駐賈家,就會被人說成打秋風的,所以,只能偶爾敲打兩句自己的侄媳婦兒,又不敢深說,只能時不時地將史湘雲叫過來改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