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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是有可能,賈赦現在想跟賈珍他們一起去金陵守孝,那樣他才覺得安全,想到就做,他立馬上了摺子,說是夢到自己祖母了,想要回去看看。
皇上看到賈赦的摺子之後就笑了:「這老小子,難得聰明懂事兒一回。」然後,大手一揮準了。
賈赦是二話不說,摺子批下來,他連府都沒回,也沒收拾什麼行禮,左右他有都是銀子,直接就揣著銀票,跟逃難似的,帶著妻兒老小就直接回金陵了。
賈茁有些難過,他還得留在京城,他捨不得跟自家祖父分開,可是,他又不得不留下來跟師父學習。
王子騰夫妻卻非常高興,終於可以帶著孩子在自己府上好好稀罕了,王子騰那是天天樂呵呵地送賈茁去沈丘那邊兒學習,雖然很累,每天下朝就得折騰,但他甘之如飴。
賈母自然也知道自己這次沒算計成功,想要再找機會就難了,尤其是在知道賈赦連夜搬到賈茁的莊子上不算,還直接躲去金陵後,更是恨得牙癢癢,不停的咒罵。
抓不住賈赦,她自然就得想別的辦法,賈敬那邊兒是指不上了,本就是隔房地侄子,現在分宗了,除了一個姓,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人家怎麼可能管這事兒。
那就只能考慮姻親,史家那邊兒,別說因為史湘雲造成二房、三房家的姑娘都說親困難,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來往。
就算是想要幫她,史家也伸不上手,人家為了少受牽連,直接都舉家搬遷,跟著去了西北大營,一來一回,送信兒過去,估計賈政的人頭早就落地,他們這邊兒也抄家完成了。
那就只有王家和林家了,林如海現在是位高權重,但林如海幾乎忙得不著家,黛玉也送到寧國府暫住了,而兩家又簽了斷親文書,真正斷不了關係地賈敏又早就不在了,這根本指望不上。
所以,這最後就只能指望王家了,他們跟王家交惡,就在賈茁身上,而賈茁到現在,健康的連個傷風都沒見到,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
賈母對王家很瞭解,這王家,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家族,只要利益足夠讓人動心,王家就能伸手。
王子騰送孫子去沈丘這邊兒地時候,一點兒沒有意外自己的那車被賈母的人給攔下來,應該說,他就等著呢。
這也是皇上的意思,要不,他也得跟林如海一樣忙成狗,哪有時間接送孫子,畢竟,薛家的銀子還沒掏乾淨,北靜王府和南安王府還沒有被拉下來呢。
但是吧,這該拿喬兒的時候還得做足姿態,所以,朝陽一說賈家老太太派人攔車求見地時候,就一撩馬車的簾子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隨便攔本官地路?」
攔車地婆子被嚇得一哆嗦,趕緊跪下道:「老奴是賈家老太太跟前兒伺候的餘信家的,是奉老太太的命,來請親家到府上一趟。」
王子騰冷笑一聲道:「哪個跟你們家是親家,滾!」又敲敲窗欞道:「趕緊地,你家老爺還有一堆兒事兒呢,哪有功夫在這兒耽誤?」
趕車的小廝趕緊答應一聲,甩了一下鞭子,馬車又緩緩地開始走動起來。
餘信家的一看,趕緊開口道:「王大人息怒,我家老太太說,關於甄家還有北靜王府的一些秘密,老太太手裡有證據。」
王子騰嗤笑一聲道:「那跟本官有什麼關係?本官是管兵部常事,這些政事,本官是不會插手地,告訴她,這事兒找本官就找錯人了。」
餘信家的咬咬牙,只能將最後的底牌小聲說道:「老太太說,還有關於南安王府和先太子的事情。」
王子騰心裡冷笑,這為了保住賈政父子,賈老太太這是要掀底兒了,終於還是挺不住了。
頓了一會兒之後,王子騰才道:「罷了,本官去一趟,看看她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