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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簡卓然真的半點脾氣都沒有了,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愧疚,「你在書房睡了那麼多天,也是怕我知道你手上的傷嗎?」
聽見小姑娘的問話,霍嶠一時間竟愣住了。
雖然他沒想過要將受傷的事情告訴她,可他去書房睡,也不是為了要瞞她這個。
霍嶠沒回答,只是道:「幫我上藥吧。」
簡卓然含著淚「哦」了一聲。
她擰開那管燙傷膏,擠出來一點在指尖,剛給霍嶠的小臂上抹了一下,便感覺腰身一緊。
是霍嶠。
他用沒受傷的那條手臂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然後下一刻,簡卓然便順理成章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簡卓然滿臉通紅地就要站起來。
可誰知道男人卻收緊了手臂,硬邦邦的小臂箍著她的腰身。
男人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從她耳後傳來:「之前不是坐得挺熟練?」
簡卓然後知後覺地回憶起來,他說的是之前jio寶把他當秀恩愛工具人、坐他大腿氣小表妹的那次!
但、但是情況不一樣啊!
之前這個狗男人完全不喜歡自己,自己坐他大腿他還發脾氣了,可現在……
現在……簡卓然只敢在心裡碎碎念:
現在你看起來明顯是想和我發生一點負距離關係。
沒等她想清楚到底要問這個狗男人要多久的體檢報告,霍嶠突然就將橫在她腰間的那條手臂鬆開了。
男人仰著身子往後一靠,道:「坐著手穩點。」
簡卓然:「……」
所以是因為她剛才給他上藥手不穩,弄疼他了,他才讓自己坐他腿上的?
簡卓然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自作多情了,她用力晃晃腦袋,決定不再去想那麼多。
霍嶠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她正垂著眼睛,十分認真地幫他抹著微涼的藥膏。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一排雪白的貝齒輕咬著果凍般的唇。
霍嶠下意識就伸出手指,將那瓣柔軟的唇肉解救了下來。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問:「小時候爺爺是怎麼叫你的?卓寶?」
霍嶠想起她和同學聊天時的自稱,好像是這個發音。
剛才突然又被他摸了,簡卓然的臉色微紅。
她輕咳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爺爺叫我『然寶』……我的『卓』是媽媽的姓,家裡有兩個『卓』,當然不能叫卓寶了呀。」
霍嶠手上輕輕一帶,將腿上的人摟得更緊了些。
他坐直身子,在她的唇上琢一口,「嗯,然寶。」
簡卓然:「!」
她確定了,她沒有自作多情,這個男人就是想和她發生一點負距離關係!
而且好像就是今晚!
只是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霍嶠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是賀致打來的。
大概是對自己剛失去了這個月獎金的事情還一無所知,賀致的情緒並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如常地和霍嶠匯報導——
「霍總,六個小時前,縱火案的兇手已經找到,他供出了唆使他放火的人。不出意外的話,警方凌晨就會開展跨省抓捕。」
霍嶠「嗯」了一聲。
他本來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霍濱的,只是沒那麼著急。
可剛才在機場出發前遇見霍濱——雖然簡向文已經解釋了無數遍是正巧撞見,但霍嶠還是覺得,不應該再等了。
「霍總,還有一件事,」電話那頭的賀致有些猶豫和尷尬,「我剛才打電話去前臺查了,您住的這間套房,一共開了三張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