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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微微停下,那白馬也溫順地駐足,少年轉身伸出右手,溫聲道:
「姑娘,還請下馬。」
那面對王柏極為倔強的少女此時卻臉色微微一紅,頗有幾分妍麗,因為手上有些血汙,微微縮了下手,到他卻毫不在意,反倒是托起內氣,防止觸動傷口讓少女感覺疼痛。
動作溫和有禮,眼瞳之中卻平和淺淡,只如看到白雲叢林一般模樣,只在看到那縷羞紅的時候,才在心中有些懷念地道:
「許久沒有見糖葫蘆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不過現在的世家是不是門檻太低了些……不不不,肯定是這忘仙郡的紈絝子弟太膚淺了,垃圾一樣。」
少年心中滿是不屑和自傲。
他天性身子骨很弱,修行不得多久便會大口咳血,家裡便不讓學這些東西,八十歲的老爺子求著自個兒孫子去青樓畫船,他乖乖去了,就是嫌棄曲調老舊,便自譜了新曲,要那些姐姐們來唱。
這樣一來他終於是不再犯病,家裡頭鬆了口氣,可數月之後,整個城裡的公子哥兒直接在他門外跪了一排要認大哥,才名流傳,更有花魁宣稱非他不嫁,老爺子氣得差點直接見了祖宗,為了斷絕流言,醒過來就嚎著要替他直接定下婚事。
然而還在大人們準備討論誰家女兒不錯的時候,當時候九歲的少年自個兒溜達出了門,用一根糖葫蘆和無聊學來的觀人相面之術,徑直拐了個良才美玉的美人坯子回了家。
當時候滿城的膏粱子弟聞言仰天長嘯,為什麼出了這麼個妖孽玩意兒,可嘯完之後還是繼續乖乖在他門前跪成一排。
什麼叫底蘊,什麼叫世家?
就是當紈絝都能讓你們失去信心。
將那受傷的少女小心而不逾矩地攙扶下來,少年看著那如乞丐般的王柏,眼底盛滿了不屑憐憫,氣度卻儒雅可親,啪地一聲開啟摺扇,筆法凌厲而雍容,卻又是令人難以比擬的氣度。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
「在下,夏侯軒。」
第二十六章 王安風和夏侯軒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剛而不鋒,柔而有節。
眼前的少年絕對稱得上這句評價,眉宇溫和,舉止有禮不逾矩,可那摺扇之上詩句卻又驕縱放肆地很,平添三分疏狂,在場諸人聽得他自我介紹,諸多護衛只是抱拳行禮,王柏又怒又怕,另兩名世家子弟有些自慚形穢。
唯獨那位世家少女則是雙頰緋紅,看他一眼,又偏開來,卻又復看,小女兒嬌羞展露無遺。
夏侯軒輕搖摺扇,頗有幾分傲雪凌霜,孤傲寂寞的風範,在心中嘆息道:
「糖葫蘆啊糖葫蘆,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畢竟你有一個那麼好的未來夫君。」
這種行為並不是平素的自我介紹,上位者主動地開口說出名字,於世家子弟之中更傾向於某種宣告,如猛虎嘯山一樣,只是更為從容,此時這裡的人都知道這一含義,可見這少年氣度風雅,也沒人有膽量接下。
而真的不知道這世家禮節的,唯有來自於大涼山下的少年郎,王安風只當作夏侯軒是在自我介紹,禮為人道之極,君子不可以失,便整了整衣服,抱拳坦然回道:
「在下王安風。」
夏侯軒摺扇微微一頓,雙眼錯愕看向那位少年,周圍那些人也微微一驚,而此時王安風卻已經再度道:
「適才多謝夏侯兄仗義執言,在下感激不盡。」
夏侯軒看了他兩眼,收回目光,復又猛地抬起落在少年臉上,確認沒有從這少年眼角眉梢甚至於嘴巴縫兒裡發現挑釁權威的意味,心裡面有些嘀咕,而在同時卻已經溫和地抱拳回禮道:
「不必……,剛剛這位姑娘也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