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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為何今日突然出手?」
易修偉聞言氣急,長槍橫握,將劍鋒攔住,咬牙道:
「若非你上次那般,我怎會腹中饑渴,當眾出醜?」
王安風微怔,又氣又覺得好笑,道:
「是你自己不吃飯,還不準別人開灶?」
「我在武場下面做些湯食,並不違反學宮規矩,當日在場者眾多,怎麼就你自己肚子叫?」
易修偉嘴巴微張,不知如何開口作答,王安風瞥見那儒生已經擦乾了袖口嘴角給糊上的藥粥,手腕一震,八面漢劍劍鋒再進,風格卻陡然劇變,如猛虎下山,猛烈而霸道,劈出了道道殘影,易修偉心中慌亂,一時不察被少年劍鋒點在手腕上,長槍幾近於脫手,心裡一涼。
便在此時,那八面漢劍連連劈斬,化為殘影呼嘯左右,駭地他頭皮發麻,心中戰慄,只持槍胡亂回防,覺得自己即將落敗之時,王安風卻突然收劍,退後一步,道:
「這位兄臺好強的身手。」
「你我一時間分不出高下,不如便作為平手如何?」
易修偉微微一呆,左右看去,周圍人竟然對王安風此言沒有任何的異樣。
方才少年劍勢轉為剛猛凌厲,劈出道道劍影遮蔽眾人視線,中間趁勢以長蛇震尾的一式點在對手手腕,只是一瞬便收,旁人根本看不真切,只見到他兩人打得有來有回,頗為精彩。
易修偉並不蠢笨,想到了王安風此舉含義,以及手腕上那生疼之感,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上不少,便趁勢而下,心裡頗為感激地抱拳道:
「王兄所言極是……」
聲音尚未落下,便看見王安風雙眸微亮,手腕一抖,便有一條鞭鎖如同蟒蛇般從少年寬大袖袍之中竄出,呼嘯破空,直接朝著那儒生管事右腿捲去,招式嫻熟,兼具霸道和靈動,威勢竟隱隱然在那劍術之上,不由微微一呆。
一旁王安風則是微微咬緊了牙齒,手中鞭鎖直接鎖在了那儒生右腿,發力一拉,對方一個踉蹌,想要偷吃藥粥的打算再度落空,一口白生生牙齒咬住空氣,咔嚓一聲。
這段時間王安風和這儒生交談,兩人性格年齡皆是不同,卻頗為投緣,只因著方才那『暗算』一招,和此時『偷吃獨食』的行徑,激起了王安風心中少年脾性,無論如何,決計不肯讓他如願。
而儒生三次到口美食都『失之交臂』,對於這『小瘋子』也恨得牙癢癢,他平生好吃,誰搶他吃的就是要他的命,若非身在學宮,被那糟老頭唬騙,自願立下了七條規矩,種種限制枷鎖加身,早已經教訓了王安風,但是不能出手,並不代表他沒有了手段。
當下右腿一震,那鞭鎖就如同是被打中了七寸的蟒蛇般軟下,儒生抱著鍋灶朝後越出一步,扯著嗓子高聲嚎叫道:
「扶風學宮入學不足一年的學子都給大爺聽著!」
聲音渾厚清晰,展現出了極高明的內家功夫,幾乎傳遍了整個學宮。
學宮弟子,至多修習四五年,大多數學子在此地只學習三年時間,便會各自拜訪名師,精修武功雜藝,是以此時他一聲高呼,此時學宮內部,近乎四分之一的學子都抬起了頭,聽著耳畔傳來嗓音。
卻聽著那熟悉嗓音大驚失色,叫道:
「瓜娃子你還來,這粥裡面現在全是灰灰,還吃不吃了,你再來,再來勞資一棒棒扣死你個哈皮……」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那聲音似是暫時脫離了麻煩,急急喝道:
「所有一年以內弟子,速來演武場!」
「誰能擊敗王安風,今年兵刃拳腳一律免考,大爺給你們分數!」
「給甲等上品!」
聲音傳出,變成罵罵咧咧,復又消失下去,整個扶風學宮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