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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時間不早了，他和陳照要回教室了，不然徐蘭又要挑他的錯處。

看他要走，鬱時衍不自覺跟著他站起，「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我和陳照又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季辭走出校醫室，回頭對鬱時衍揮揮手：「走了鬱學長，拜拜。」

陳照：「學長，拜拜。」

「別看了，人影都走不見了。」祁擇懶洋洋的搭一隻手到鬱時衍肩膀上，和他一起看季辭離開的方向。

小學弟和陳照已經拐進樓梯，早看不到人了。

鬱時衍抖開祁擇的手，「我看風景，要你管。」

祁擇：「……」

裝！

你給我繼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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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立高中的晚自習只上兩節，因此季辭和陳照回去沒上幾分鐘就下課放學了，顧文溪看季辭受傷，想讓他坐自己的車回去，別去擠地鐵。

但季辭拒絕了，「沒事，我這點傷算什麼？而且你家跟我家完全相反方向，你送了我回去該晚了。」

「沒關係的，也晚不了多少。」顧文溪視線向下，看著季辭的肚子：「你這樣子去坐地鐵，要是沒座位，就要一直站著，多累啊。」

「累什麼累，你把我當女生了嗎！」季辭好笑的摟住顧文溪，反手捏了捏他的臉：「好了，我沒你想的那麼柔弱，快上車吧，我去坐地鐵了。」

「那我送你到地鐵口吧。」顧文溪還想讓季辭坐車。

季辭瀟灑的揮揮手，和陳照並肩往前走，「不用了，就幾步路而已，上上下下麻煩。」

看季辭真的不想坐，顧文溪沒辦法了，只能上車。

而季辭和陳照走了一半銀杏路，猛地看到鬱時衍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他們走近，司機按了下喇叭，只見鬱時衍從車裡走出來，大長腿顯眼。

「上車，我送你回去。」這話自然是對季辭說的。

季辭驚訝，「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放學不是該在對面的車道嗎？」

他和陳照走的人行道是來學校的這邊，而放學回去的話，該在對面。中間是整齊的綠植花壇。

陳照也驚住了，但他很快察覺出什麼，眉梢一挑，曖昧的拔高聲音道：「學長，你該不會是特意繞了一圈在這裡等阿辭吧？」

「等我？」季辭吶吶，不可置信。

偏偏鬱時衍點頭了，「嗯，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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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覺得自己對不起文溪，因為他沒坐文溪的車，卻坐了鬱時衍的車。

但這真的不怪他，鬱學長表情冷冷淡淡的，做好事送他都像是拿刀架他脖子上一樣，他壓根沒有勇氣拒絕。

季辭嘆氣，瞟一眼身旁的疏冷身影，出聲打破寧靜，「學長，祁學長又自己回去了嗎？」

「沒，他吃了藥犯困，今天直接睡宿舍不回去了。」這一次鬱時衍沒撒謊，祁擇真在宿舍裡。

季辭「哦」了聲，沒有話題要問了，封閉的車廂裡再次陷入寂靜。

好半晌，換鬱時衍開口，「你和那個周楠為什麼打架？」

之前在校醫室，鬱時衍沒找到機會詢問這件事。

季辭覺得這事沒什麼可隱瞞的，便如實告訴了鬱時衍。

鬱時衍聽完，眉頭微蹙：「你這什麼體質，怎麼總是招小人？」

季辭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一個周盈盈，一個周楠。

都姓周。

他該不會和姓周的犯沖吧？

季辭亂七八糟的想道。

鬱時衍沉聲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我會罩著你的。」

季辭一愣，側頭看向鬱時衍，車裡光線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