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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雙眼眸黑沉沉的,一眼望過去那種濃稠的極致的黑彷彿要將整個人吞噬殆盡一般。
殷懷又被盯的又幾分心虛,但是好在他表情管理一向線上。
他覺得今天差不多了,再炫耀下自己嶄新的龍袍就差不多收尾了。
於是他抿了口茶,結果動作幅度太大將茶水灑了出來,好巧不巧的剛好打濕了龍袍的袖口。
「嘖……」殷懷皺眉,這樣的翻車是他沒想到的。
他身上這件龍袍並不是上朝用的,所以並不算十分隆重,但是確實是他常服裡最閃亮的那一件。
平喜見他這樣一下慌了神:「這可如何是好。」此處出宮因為路程短,所以便沒備其餘常服。
殷譽北望了一眼,他的衣襟雙層領被水浸透濕了一大片,白色褻衣下隱隱可見內裡的雪白肌膚,微微凹起的鎖骨。
只一眼,他就收回視線。
「看來要借譽王府上單衣一用了。」
皇上穿臣子的衣服,在殷懷身上竟然顯得並不是十分荒唐。
不過身為皇帝豈能穿他人舊衣,所以換上的自然是嶄新的乾淨衣袍。
殷懷在下人的服侍下換好了後,平喜又小心的把弄濕的龍袍收好。
皇帝穿過的衣服也沒有再還給別人的道理,於是他霸道的把這件衣服充公的命運定下來了。
換好衣服後,殷懷又把摺疊好的龍袍讓給平喜抱著,平喜提前得了他的命令,一直抱著龍袍在殷譽北跟前站著。
一直到慢悠悠的喝完茶,殷懷這才準備打道回府。
「起駕。」平喜尖著嗓子叫了一聲。
等屋子裡嘩啦啦一波人走後,江伯憂心忡忡的問:「王爺,你說這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殷譽北轉身往裡走去,「他比誰都聰明,看的比誰都透。」
說完後又頓了頓,」也比誰都擅長裝傻充愣。「
江伯一愣,這樣的評價與他了解到的那些傳聞大相逕庭。
望著主子離去的背影,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愣在了原地,只覺五雷轟頂不過如此。
不對,剛才他主子在意的那幅畫像似乎長的像是……
陛下。
……
過了幾日後,等重蒼身體差不多好了,殷懷便又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伺候。
讓他意外的是重蒼的武藝也沒落下,倒是比受傷前還有長進,他覺得有些稀奇。
「你怎麼受了傷反而身手還比之前要好一些了?」
重蒼又換上了侍衛的衣服,深藍色勁裝襯得他挺拔瘦削,烏髮高高束起,面部輪廓要比常人深邃一些。
「……屬下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閒著無事便自己又練了練。」
他的語氣有些板正,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
殷懷也沒在意,嗯了一聲便也沒問了。
御花園裡百花爭艷,奼紫嫣紅,涼亭前不知被誰搭起了鞦韆,轉念一想,宮裡又沒有什麼妃嬪,只能是長善。
鞦韆繩索結實柔軟,打結系在了木板上,可以承擔住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
殷懷看著起了興致,於是試探性的坐上去了些。
「重蒼。」他興致勃勃的招呼著他,「過來推我。」
「是。」重蒼垂下眼,低聲應道。
他舉起雙掌抵住他的背脊,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手下人的單薄纖弱,還有隱隱傳來的肌膚熱度,不知為何,灼的他指尖微微發燙。
重蒼的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快點。」殷懷略顯不耐的催促著。
重蒼回過神,手上微微發力,推動殷懷往前盪去。
聽到殷懷提高音量的不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