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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雙眼被縛,他的聽力靈敏了許多,經過某處時似乎依稀聽到了操練的聲音,他心說這群人竟然還懂得如此訓練,而且從擄他的人的身形來看,身強力壯,說不定比起禁衛軍都當惶不讓。
正沉思著,頭上不知道被什麼給砸了一下,傳來的鈍痛感頓時讓殷懷回過神來。
「呸,就是你們這些狗官,害死那麼多的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說話的人聽起來是個老伯,蒼老嘶啞,言語之間帶著深深的怨恨。
殷懷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怔,這不是那日他們在衡州城外遇到了那夥逃難的人裡的嗎?
他對這個老伯有些印象,當時他寬慰說馬上就有賑災的官員到了,他卻只是扯了扯嘴角,沒做他話,原來是根本不相信朝廷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大概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那個所謂的三十六座大山裡的小香山,窩藏著流民土匪的地方。
沒想到竟然意外的知道了自己所在之處,殷懷心跳如雷,生怕被人看出異樣,努力放鬆身體。
那個老伯似乎還不解氣,拿起石頭又要往他身上砸。
殷懷旁邊的鄭二看到了正想阻止,就率先被人打斷了。
「你們在幹什麼。」
殷懷一怔,這是那個四少爺的聲音。
那個老伯似乎很尊敬他,訥訥的說了幾句話。
緊接著便響起他冷淡的嗓音,「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鄭二見他又看向自己,連忙解釋,「大哥想見他。」
「不必了。」
鄭二愣了愣。
殷懷心裡鬆了口氣,說實話他挺害怕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的。
下一秒就感覺自己被人牽起手往前走去,那隻手寬厚乾燥,指腹似乎還帶著薄繭,但是卻不暖和,微微發涼。
殷懷心裡打起了鼓,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幹什麼。
不知走了多久,耳邊響起了推門的聲音,殷懷跨進了屋,因為雙眼被遮,他什麼也看不見。
「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人顯然不是話多的人,只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沐浴。」
殷懷一愣,腦海里浮現了個什麼古怪的念頭,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那人明顯察覺出了他的動作,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揚了揚嘴角,殷懷看不見,只聽到耳邊響起的低沉笑意。
「你多久沒沐浴了?」
殷懷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臉忍不住一紅,確實,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沐浴了,這才愛乾淨的自己來看是無法想像。
不知道有多狼狽,才惹得他主動開口讓自己沐浴。
於是他消除了顧慮,這當他準備脫衣服時,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側頭看向旁邊的人,雖然眼前一片漆黑。
「你要在這嗎?」
那人道:「我要在這看住你,以防你逃跑。」
「……」
算了,殷懷心裡安慰自己,都是男的沒什麼大不了。
他安心的沉下了水,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落在旁人眼裡是何模樣。
他微微靠著木桶裡,雙眼縛著白綾,烏黑髮絲纏繞在頸間,他人本就生的白,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氣氤氳,唇上多添了幾分血色,濃稠的艷麗之態讓旁人看了就會移不開眼。
殷譽北眸色漸深,心裡那種怪異的衝動又再次浮上。
「你就如此沒有警惕心嗎?」
殷懷一臉茫然,甚至可以說是在發呆,只聽到了動靜,這才慢吞吞的望過來。
他只覺得那個四少爺嗓音極低極沉,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沙啞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幾分刻意。
他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