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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兩天都風平浪靜,哪裡想到會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他腦海里已經能夠預見大房子飛走的場景了,但還是決定掙扎一下,開始睜眼說瞎話。
「……陛下已經歇息了。」
殷譽北置若罔聞,掃過空無一人的床塌,凌厲冰冷的目光直直的朝他射來,彷彿帶著無形的威壓。
「陛下在哪?」
平喜被他瘮人的視線盯的頭皮發麻,但還是不忘堅守陣地。
「奴才實在不知道。」
殷譽北厲聲道:「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見他面色陰冷的盯著自己的瞧,平喜有些認慫的縮了縮脖子,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回答令他不滿意,下一秒就要血濺當場。
想起殷懷臨走前交代的囑託,說如果實在瞞不住的話就老實交代,反正別人又不會因為他微服出訪就治他的罪。
於是平喜嚥了咽口水,掙扎半天最後還是心一橫眼一閉。
「陛下去了蘅洲。」
殷譽北眉頭緊蹙,冷聲道:「他去那幹什麼?」
那裡現在正亂,還有不少北戎人夾在其中想要渾水摸魚,可不是個安生的地方。
「不知道。」平喜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這他是確實不知道。
「和誰一起?」
平喜又回答:「國師大人。」
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補充,「哦對了,還有重蒼。」
「……」
……
殷懷一行人越往蘅州走,所見之景便越荒涼。
土地乾涸皸裂,枯樹奄奄一息的努力伸展枝椏,想要找到哪怕一滴水,地上還有不少動物的屍體。
快到蘅洲城時,便看見一群面黃肌瘦的人聚在一起,有老人,有小孩,也有青年婦女,都圍著一口大鍋。
「停下。」
見到有馬車駛來,一群人面色麻木的望了過來,眼神空洞。
鍋散發出陣陣刺鼻的怪味,殷懷下車後,走進才發現大鍋裡煮的是什麼,竟然是動物的屍體,表皮已經被燙熟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出腐爛過的跡象。
沒想到竟然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殷懷讓人重蒼拿了一些乾糧,問:「你們是要到哪去?」
他穿著月白長衫,頭上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只聽著聲音悅耳清冷。
為首的老者見到他,眼裡恢復了些神采,總算像個人,說話的聲音嘶啞得要命,「官府不管我們,我們只好去投奔別人。」
「誰?」
他沒有說話了,反而是旁邊一個嘴快的年輕人先冒出來了一句,「去小香山找燕軍。」
老者冷冷的看了一眼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像是自覺失言,連忙閉嘴。
他這才收回視線,朝殷懷深深的鞠了一躬,不打擾貴人趕路了。」
殷懷心情有些沉重的上了車。
沉默片刻後,他看向一旁面色沉靜的釋無機,問道:「這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嗎?」
釋無機垂下眼,輕聲道:「陛下,我只是觀棋者,非下棋人。」
殷懷:「……」
到了衡州城後,他又發現城內看上去沒什麼異樣,街道兩邊擺滿小攤,茶樓酒肆林立,街上人頭攢動,雖然比不上別處繁華,但是並沒有想像中荒涼。
不過也是,旱災影響的是農民的生計,城內的人又不是以種田為生,最多影響物價,日子緊巴的頂多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和城外的人比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這裡靠近邊境,往來的外邦商人在城中並不少見,甚至還有北戎人出現在其中,不過明顯是商隊打扮。
殷懷不由感慨,「果然是天高皇帝遠,都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