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毛筆上蘸了墨,然後便在雪白宣紙上淡淡暈染開,神情專注。
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才擱下畫筆,鋪平宣紙然後用硯臺壓住。
殷懷不會畫畫,於是這個時候索性拿出派頭,不做聲也不動筆,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宴上眾人終於畫完了畫,需由殷懷一一點評。
殷懷點評的相當敷衍,但是別人當然不敢多說什麼,甚至還得附和他幾聲。
柳澤畫的是蘭花,不愧是狀元郎出身,著墨功底非一般人能比。
他敷衍的誇了他幾句,「傳聞柳相素善畫藝,果然是名不虛傳。」
柳澤溫溫一笑,「謝陛下誇獎。」
殷懷又將視線落在殷譽北的畫上,不由微微一怔,只見紙上紅梅栩栩如生,傲立枝頭。
他隨即下意識的往長善望去。
是巧合嗎?
他畫的剛好是長善喜歡的紅梅,當初因為長善喜梅,殷譽北便下令將滿宮栽滿紅梅,派專人看管,只為博得她一笑。
果然這兩個人已經有了糾葛了嗎。
想到這裡殷懷微微皺眉,那長善現在應該不喜歡自己吧。
他們兩人連交流都幾乎未有過,長善在他面前也表現的落落大方,不像是對他有意的樣子。
於是他緩聲試探道:「沒想到譽王喜歡紅梅。」
殷譽北眉眼微斂,沉聲道:「只是覺得它和其餘花不同。」
聽到這種意味不明的回答,殷懷微微皺眉。
宴席從來千篇一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這中央舞姬的婀娜風姿。
十三個舞姬代表十三時節的花,足下輕巧,翩然起舞,神態各異,有的媚眼如絲,有的清冷自持。
殷懷的注意力被其中一個紅衣少女給吸引了。
現在氣溫如此炎熱,她卻穿著水紅披風,眉間貼著艷麗花鈿,手持梅花,應該裝扮得是紅梅仙子。
仙子不仙子殷懷不知道,他只覺得敬業。
看來自己還是覺悟不夠,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這個狗皇帝當得還不夠敬業。
殷太后察覺到了殷懷的注意力,眼神一閃,面上不動聲色,等一曲舞畢,笑吟吟的朝殷懷道:「算算日子,懷兒今年該成年了吧,娶後納妃一事倒不必著急,可到底還是需要個體己人陪著。」
此話一出,場中都似安靜了片刻。
殷譽北手上舉杯動作微微一頓,抬眼直直地望了過去,眼神意味不明。
殷懷一聽這話額角直抽,心中暗叫不妙。
果然下一秒太后便招著那位舞女上前,笑吟吟玩問道:「好孩子,你是叫什麼名字?」
「奴婢凝春,是芳姑姑跟前學舞的。」
「長得確實漂亮,不怪懷兒多看了你幾眼。」
殷懷微微睜大了眼,覺得很冤枉,可殷太后根本沒有給他什麼說話的機會,直接拍板定就要把事情決定了下來。
殷懷心中警鈴大作,此事絕對有貓膩,殷太后一向都是不願自己和別人有染,恨不得到死都是個雛,免得又生下個什麼皇子,打亂了她的計劃。
現在態度大轉彎,說是好心他是打死也不信。
「不了,她雖長得出眾,可並非兒臣心中所好。」
殷太后柳眉微蹙,語氣已經有了不悅,「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殷懷嘆了口氣,拉過平喜的手,上下摸了摸,又捏了捏,語氣曖昧不明,「哎,母后你也不是不知。」
聽到這番話殷太后面色鐵青,被握著手的平喜也臉色鐵青。
下座的柳澤垂眼啜了口酒,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雖然也是笑,不過和之前的似乎有哪裡不一樣。
殷懷旁邊有個官員,朝旁邊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