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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的手法簡直是一種折磨。
殷懷忍不住牙關緊閉,死死咬出下唇,生怕溢位絲毫聲音。
雖然他努力強撐著,但是釋無機還是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目,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
殷懷紅了臉,別過臉去錯開他的視線。
釋無機這才垂下眼,視線落在他雪白的腳踝上,只覺方才那細微嗚咽聲似還縈繞在耳邊。
他眼睫微微一顫。
好不容易塗完藥膏,殷懷忍住害臊,拿出皇帝的架子,強作若無其事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
「聖上。」釋無機忽然輕喚出聲,只見他靜靜的坐在燭光裡,一大半身影隱在黑暗中,只有面龐被跳躍的燭火染上了暖光。
他的語氣依舊清冷,「有些事情早已是天命註定。」
殷懷皺眉,聽不懂他在打的啞謎,於是心裡嘀咕了一聲,準備等他走後去問他身邊那些神侍。
等到夜色漸深,釋無機見殷懷似又有睏意,於是便轉身離開,過不了多時,果然有幾個身著白袍的神侍走了進來。
「你們大人怎麼會突然從明鏡臺跑出來?」
不等他們走進服侍自己脫下外袍,殷懷便直入主題,將自己剛才的疑慮問了出來。
幾個神侍愣了愣,隨即面面相覷,神色茫然,最後為首的一個上前回話。
「……大人是為了採雪山上的神藥而來。」
雖然是這樣,其實他心裡也有些不解,雖然大人每年都會外出採藥,但通常不是這個時候,更別說如此突然毫無準備了。
但是想歸想,他不會將這些疑惑給說出來。
殷懷見他的回答和釋無機告訴他的沒什麼差別,而且神情也不像是作偽,這才稍微放下了心。
「那現在大殷軍隊在何處?是否和北戎人交戰?戰況如何?」
一連串的問題讓那神侍顯然有些招架不住,他面色白了白,似乎有些為難,好半天,才欲言又止道:「……大殷已經攻入了北戎境內,由……由攝政王帶領。」
他說這些話時都不敢去看殷懷的眼,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他遷怒自己。
「……攝政王?」
殷懷眨了眨眼,神情有一瞬間的怔忡。
見他沒有發怒的徵兆,神侍這才大著膽子繼續道:「對,譽王……不對,攝政王攜兵入宮逼迫太后下旨封自己為攝政王,因為陛下失蹤,現在朝中大亂,人心惶惶,只靠柳相暫且穩定著局面。」
殷懷心緩緩下沉
看來即使一些事情出現了偏差,殷譽北還是當上了攝政王。
前世是他發動兵變逼迫原主封自己為攝政王,現在倒有些不一樣,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的。
就就像是冥冥之中有道無形的力量在努力使事情回到該有的軌跡。
殷懷皺緊了眉,「那現在宮中如何?」
「太后氣的大病一場,朝中以英國公為首的人斥攝政王狼子野心,聽說有不少文人學士長跪不起,請願討伐攝政王。」
殷懷:「……」
原來在他不在的日子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困在北戎,生死未卜。
朝中群龍無首,急需找一個主心骨主持大局,可太后又病了,現在朝中文武百官肯定以柳澤馬首是瞻。
「你們出去吧。」
等關門聲響起後,殷懷這才長長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去了。
……
北戎的雪地白茫茫一片,只有軍隊駐紮的營地點綴其間,在雪地中格外顯眼。
主帳篷內
一個人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