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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看到她嚇的戰戰兢兢的模樣,殷懷心中滿意點頭,嗯,看來他狗皇帝的形象深入人心。
雖然他只是個空架子皇帝,可到底還是明面上的皇帝,龍威還在。重蒼也看見了地上的令牌,緩緩地抬起眼,目光深深的剮在殷懷身上,似是要刻進他骨血之中。
殷懷望過去,他便又垂下眼,很好的掩蓋住了自己的眼神。
「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朕身邊,朕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聽到沒有。」
重蒼不答。
「皇上問你話呢,你聽到沒?」平喜說著就要去踹他。
重蒼冷冷的抬眼瞥向他,只輕輕一掃,便讓平喜縮回了腳。
「皇上,他瞪我。」平喜委屈巴巴的朝殷懷告狀。
殷懷拍了拍他的手寬慰道:「沒事,他剛才也瞪朕了。」
「……」
今日出宮微服私訪青樓,他本就無意花天酒地,再說他又不喜男風,最多就是叫幾個人來唱唱小曲彈彈琴,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既然買下了重蒼,殷懷也不欲再在這裡多待,於是便轉身打道回宮。
他也應該慶幸自己的惡劣名聲,皇帝從妓館帶了個男人回宮,這樣的事傳出去竟然也不是太過驚世駭俗
不過自從那日從宮外帶回重蒼後,殷懷忙著處理政務,一時之也把這個人拋之腦後。
等到再記起他時已過了兩日,晚膳時殷懷多嘴問了一句人在哪,沒想到平喜愣了愣,一臉茫然。
「就是朕前幾日帶回來的那個人。」
平喜這才恍然大悟:「回陛下,他住在西苑。」
「西苑?」殷懷微微蹙眉,怎麼他未曾聽說過這個地方。
「帶朕去瞧瞧。」
一路太監宮女跟著,到了西苑後殷懷才發現為什麼他對這個地方沒有印象,此等偏僻荒涼的角落,他自然從未踏足。
雖說也算是半個奴才,但是卻連奴才們住的地方都不如。
院子裡一地枯葉,破舊不堪,很難想像宮裡還有這樣的地方。
殷懷推開門走進去,便只覺一股陳舊的黴味撲面而來。
他掩嘴輕咳了幾聲,平喜見狀連忙勸道:「陛下,這等醃臢地髒得很,小心衝撞了龍體。」
殷懷不答,徑直往裡走去,看清了裡面的場景。
床榻上躺著的人面色蒼白,雙目緊閉,額頭上冷汗直冒,眉間微微蹙起,似乎在昏迷中也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殷懷瞥見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灌膿流血,其狀可怖,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
「這是怎麼回事?」殷懷轉頭望向平喜,面色冷了下來,「我就是這麼讓你照顧人的?」
這完全是被人扔在這裡自生自滅的結果。
平喜嚇得連連磕頭,磕磕絆絆道:「「回……回陛下,可是一直都是如此的啊。」
殷懷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了他話裡的意思。
原主以前興致起來應該也撿回來了不少人,想必也是讓下面的人這樣對待的。
原著裡似乎也有這麼一段,重蒼當時被送入宮後就被扔在了一旁,任由下人作踐,印象裡剛入宮時重蒼險些喪命,應該就是這裡。
「這個人不一樣,朕留著他有用。」殷懷故作深沉。
平喜立刻明瞭他的意思:「奴才馬上去叫太醫。」
得了殷懷的首肯後,馬不停蹄的滾出去叫太醫。
太醫來後看了重蒼慘不忍睹的傷口,不忍別過眼。
「稟皇上,這人傷勢實在過重,而且已經惡化,微臣只能盡力而為。」
殷懷陰測測的盯著他:「信不信朕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