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殷譽北收回視線,語氣辨不出喜怒:「除了這個以外,皇宮也要盯緊些。」
屬下心中疑惑,但也只能照辦。
「是。」
殷譽北將手中魚食丟灑乾淨,隨即看也不看池中魚兒擺著紅尾爭先恐後搶食的醜態,轉身走開。
皇宮裡的人,他要一個不留。
殷懷上完朝後又在御書房批了一天的摺子,等回到龍鸞殿中已是深夜,平喜見他已經差不多妥當,立刻就叫人上來服侍他更衣。
屋內地龍燒的正旺,外面大雪紛飛,北風呼嘯,屋子裡則溫暖如春。
殷懷更衣後,只著雪白薄衫,沒骨頭似的靠在金絲楠木榻上,閉著眼睛任由宮女替他捏肩捶背。
西南旱災的事一直沉甸甸的壓在他心裡,不同這裡的人,他不信鬼神,不信天也不信地,只信事在人為,可惜他也是有心無力。
他就是吩咐開倉賑災,興修水利,國庫大把的銀子流下去,卻極少能夠用老百姓手裡,一層扣一層,用在災民身上的只有皮毛。
權貴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即使皇權在前,他們也能為了利益鋌而走險,不管是哪朝哪代,向來都是不缺貪官汙吏。
殷懷心思一轉,吩咐起旁邊的平喜:「準備一下,明日朕要出宮。」
平喜身子抖了一抖,「陛下又要去那清瀾閣嗎?」
見殷懷一臉高深莫測,於是大著膽子繼續勸:「若是陛下喜歡男子,要什麼沒有,朝裡那些王公貴族家裡的適齡男子,陛下若是喜歡,召進宮來即可,何苦去那等地兒……」
殷懷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平喜,眼神特意在他圓嘟嘟的娃娃臉上多轉了幾圈。
「朕平日裡倒怎麼沒發現,平喜你的模樣長得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平喜神情驚恐:「陛下……我沒……沒……沒……」
沒了半天也憋不出那幾個字,最後只能化為一句顫聲:「奴……奴才……不能侍奉陛下……」
殷懷笑得十分和藹可親,拍了拍他的手,「誰給你說朕會屈於人下。」
平喜憋著小臉漲紅老半天,最後憋出一句:「可奴才有痔瘡……」
殷懷不動聲色的撤回手,嫌棄的搖搖頭。
「放心吧,朕要去的是譽王府。」
翌日正好休沐,難得的清閒日子,出宮前殷懷靠在太師椅上,看著平喜不停捧著衣服走進走出。
「這件不行,太過低調了。」
平喜連忙又去取了一件,展開給殷懷過目。
「尚可,還有沒有龍紋大一點的,威風一點的,讓人一見就被勾的心癢癢的。」「……陛……陛下,這件如何?」平喜抹了把頭上的汗,冷的氣喘吁吁。
他手裡的是一件淺藍色錦袍,張牙舞爪得頗是威風。
應該能刺激到殷譽北眼紅面赤。
殷懷終於滿意點頭,「就這個吧。」
譽王府前朱紅磚牆有幾枝紅梅壓了出來,墜在大門處。
因為有殷懷撐腰,平喜挺直腰板,氣勢十足的去敲了王府的門。
「開門開門,聽見沒有。」
過了半晌,大門才緩緩開啟,從裡面探出個小童的腦袋。
「二位找誰?」
殷懷又拿出自己的令牌,「我找你家王爺。」
小童本來還想說要去通報片刻,可等他看清令牌上的東西後,立刻神色大變,跪伏在地上行禮。
「小的有眼無珠,還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府邸,走過了抄手遊廊,拐了幾個彎,殷懷見了不少僕從,都十分安靜,見了外人都規規矩矩的低頭立在一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