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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懷接過茶抿了一口,贊了一聲:「果然好茶。」
即使他這種喝不慣茶的人,也只覺唇齒生香。
柳澤笑容淺淡,「陛下喜歡就好。
殷懷看著他,心裡想著卻是另外一件事。
自己的身世一直都是個謎,就連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先帝的血脈。
畢竟又不可能跑去皇陵找先帝,自己的生母也早就去世。
現存世上唯一確定和皇室有關係的就是眼前這人。
他今日見到柳澤,倒想起了一樁事,他倒是想和他來個滴血認親,但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弄。
只要得到他的血,哪怕一滴都好。
據典籍記載□□當初為了求長生吃下了不少靈丹妙藥,其中就有初代國師為了熬製的鳳血湯。
此後相傳只有殷朝皇室的人,血才會彼此相融。
殷懷眼神忍不住老往他的手腕上瞟,嗯,手肘線條漂亮,血管更漂亮。
怎麼才能讓柳澤受點小傷呢?
現在在柳澤眼裡,自己是間接害死她未婚妻的兇手。
雖然他絲毫沒有表現出對他的不敬,但那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壓迫,不得不畢恭畢敬。
「柳相大人怎麼今日不去方閣老府?」
平喜在旁邊聽得肅然起敬,陛下你這是殺人誅心啊殺人誅心。
柳澤幫他又添上了一杯茶,伸手輕輕地推給他,笑答:「方閣老和方夫人痛失愛女,此刻我去了也是觸景傷情。「
殷懷接過他的茶,又忍不住喝了一口,哦了一聲。
肯定是方閣老覺得沒有顏面再見到柳澤,畢竟自己的女兒已經定下婚約,卻鬧出了這樣的事。
怎麼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個滴血認親呢?
想到這他忽然靈機一閃,心中有了打算。
「出了這事柳相想必心裡也不好受。」殷懷開解他,「不如朕陪柳相喝一杯如何?」
平喜聞言心裡又默默地說了一句,陛下不愧是你。
外面都在傳是皇上想要強納柳相未婚妻入宮,她不堪受辱,這才上了吊。
可現在他卻和苦主在這談笑風生,甚至還要安慰他陪他喝一杯。
柳澤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溫聲笑道:「既然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
因為殷懷身份特殊,也不方便去外面,所以柳澤便讓下人去開了數壇陳年佳釀,二人便直接坐在簷下走廊開始對飲。
見柳澤屏避了下人。殷懷便也讓身旁的重蒼和平喜退下了。
殷懷酒量不怎麼好,想要將柳澤灌醉,就只有使些障眼法。
他舉起酒盞,以袖掩面,將杯中的清酒輕輕晃出些許,然後這才小口的啜了啜。
「柳相府中的酒果然不一樣。」
柳澤笑了笑,溫聲說:「陛下是宮中珍品喝慣了,才會覺得臣府上的粗酒別有一番滋味。」
殷懷此刻想要把他灌醉,自然是要哄著他多喝幾杯。
「柳相不必妄自菲薄,這些酒確實比宮裡的要好喝一些。」
柳澤含笑道:「如果不嫌寒舍粗陋,陛下若是喜歡,可隨時來臣府上。」
雖然沒有和柳澤喝過酒,但是殷懷猜測酒量可能和自己半斤八兩。
畢竟除了必要的宴席外,他從未見過柳澤喝酒,他自己也說過他不勝酒力。
一連三杯下肚,柳澤面上笑容依舊,唇角笑意甚至加深了幾分,望著殷懷,安靜的聽著他的滔滔不絕。
殷懷一看不行,連忙按住他的手,提起酒壺就要給他斟酒。
柳澤垂下眼,注視著手中的酒盞,隨即仰頭一飲而盡,看起來沒有察覺到殷懷的小心思。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