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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殷懷不忘做些訊號,以免山下的人找不到他們的落腳點。
因為腳傷,他強撐著走的十分艱難,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時。
就看見自己面前突然遞過來了根枯樹枝,他不由抬頭望去,見殷譽北伸出手,面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一怔,然後接過,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終於趕在天徹底黑起來之前找到了一處山洞。
山洞洞口有不少藤蔓纏繞,洞內沒有什麼新鮮的跡象,洞穴裡不知是什麼野獸過冬的地方,隱隱傳來獸類特有的體味。
殷懷下意識的捂住鼻子,皺了皺眉。
殷譽北見狀,伸手扯掉了一旁的藤蔓,「附近只有這個地方能落腳。」
殷懷知道他是在解釋,於是隻能勉強嗯了一聲。
地上乾枯的雜草一堆,但是洞穴裡只有這個墊著能落腳,但殷懷嫌又髒又扎,於是不願意坐下。
殷譽北看了他一眼,把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鋪開在雜草上。
「坐吧。」
殷懷費力的坐下,因為剛才腳上受傷的緣故,現在連簡單的動作都有些吃力。
殷譽北瞥了他腳上一眼:「你受傷了?」
「嗯……」
他又皺眉,「剛才為什麼不說?」
他走了過來,視線落在殷懷的腳上,問道:「是怎麼回事?」
殷懷還是決定坦白,「擰了。」
「……」
半晌,殷譽北才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然後將他腳上的足襪緩緩退去,露出一大片雪白。
他擰著眉仔細端詳著他的腳,然後伸手輕輕的按了按腳踝,語氣不自覺的放緩了些。
「疼麼?」
殷懷額上冷汗涔涔直冒,唇色發白,小聲道:「疼……」
最要命的是除了疼,當殷譽北觸碰上自己時,帶來的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殷譽北手上動作一頓,「是有些疼,陛下姑且忍著。」
殷懷一怔,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只覺腳下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他下意識的攥緊面前人的袖擺,死死咬住他的肩,想讓他鬆開手。
殷譽北像是沒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疼痛,面色不改,手上力度未減絲毫。
不知過了多久,殷懷才像是找回自己腳的知覺,他已經疼得幾乎整個人靠在殷譽北身上,好半天才睜開眼,顫聲問:「好了嗎?」
「好了。」
殷懷這才抬起頭,腳上那種骨頭錯位的鈍疼確實沒有了,他這才確信殷譽北真的是在幫他,而不是存心報復。
他又瞄了一眼他腰帶上系的鼓囊囊的錦囊,然後心下一涼,連忙移開眼。
殷譽北此時正靠著洞壁,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揚了揚一邊的眉。
「陛下想看?」
「不了……」
殷懷艱難的挪了挪,想要離他遠一些。
他遠遠的躲在另一邊的石壁前,雙腿屈膝將自己環抱住。
他微微低著腦袋,沒什麼精神,過了不知多久,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些異樣的滾燙。
剛才起身體就有一股難以言明的燥熱,不過剛才還能忍耐,現在已有了愈來愈烈的,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皮,覺得眼前一陣陣眩暈,只能強打起精神又想和殷譽北說上幾句轉移注意力。
「你……」
可話剛開口她就被自己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殷譽北也注意到了,掀起眼簾望了過來。
殷譽北澀聲道:「我……我好像有些奇怪。」
「怎麼了?」
殷懷喘氣聲有些重,紅著臉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