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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譽北也不甚在意的收回視線,身旁的殷懷卻動了動。
「叮咚」是東西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眾人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竟是不知從哪裡掉落了一地珍珠!
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騷動,原本還拉扯著舞女的人爭先恐後的趴在地上搶奪著珍珠,醜態百出。
殷懷抖了抖空掉的荷包,「沒想到這打鳥的石子還要這種用處。」
那石子看上去與珍珠無異,實則不過是普通的圓石罷了。
殷譽北視線在他臉上轉了幾圈,問:「為何幫她?」
殷懷瞭解他的身世,於是朝他眨眨眼,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去幫一個外族人?」
殷譽北不說話,殷懷權當他預設了。
「人心這個東西可不是簡單的靠外族本族來區分的,說起來大殷要害我的人可不少。」
殷譽北眼神一閃,盯著殷懷看,視線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的打量。
「何以見得?「
殷懷撇撇嘴,心不在焉地盯著手中的花燈,撥動著燈身,看著花燈不知疲倦的轉動著。
「我在的這個位置有太多人想拉我下來了,身邊的人心口不一,我瞧著都替他們累。」
「就連剛才起鬨的那群人,平時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罵我,相反,那個西狄女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不能幫她?」
那幾人明顯看中了她,說不定還會搶擄去,周圍人別說報官,可能都不會阻止,畢竟外族在這命比草賤。
「那你如何知曉那個西狄女是所謂的好人?」
「她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她是個好姐姐。」
他剛才就瞧見了賣藝的人中還有個和她模樣相差無幾的小女孩,但是小女孩衣著整潔乾淨,並沒有出來賣藝,一看便知道被照顧得很好。
「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誰願意流落異族討口謀生。」
西狄國窮兵弱,王君又好淫喜奢,鋪張浪費,稅賦夯雜,百姓苦不堪言,生活艱難,又因西狄美人出名,便有不少人賣了自己的女兒妻子,只為了那幾兩銀子。
「庇護不了自己的臣民,這是一國之君的失責。」
殷懷微微垂下眼,撥動了白兔燈,「西狄王若是這樣繼續下去,離亡國也不遠了。」
眼前蒼白少年站在光影交錯處,四周燈火闌珊,映的他面如桃紅。
殷譽北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殷懷又朝他笑了笑,他並不打算刻意在重蒼維持狗皇帝的人設。
因為他和重蒼之後還有合作要談,如果在他面前一直是草包皇帝的模樣,想必自己的承諾也沒什麼說服力。
若是事成,自己也不算白當這個皇帝一場,也算是對自己的臣民有幾分貢獻,
正當他還欲再開口時,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平喜的呼喊聲。
「少爺!我可算找到你了!」
殷懷循聲望去,還想說平喜終於找來了,結果等他看到後面跟著的來人後,神情便是一僵。
平喜依舊是那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可站在他旁邊的人身著玄衣,面帶鬼面。
又是一個重蒼?!
重蒼看著面前和他身量打扮差不多的人也是一愣,就連臉上都和他一樣戴著鬼面具。
「這……」殷懷驚疑不定,驟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扭頭回望,問眼前的人,「你是誰?」
眼前這個人不是重蒼,那又是誰?
他穩了穩心神,仔細回想自己並沒有告知身份,也沒有說些什麼要緊事,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殷懷又盯了一旁的重蒼好幾眼,實在不怪他沒認出來。
那人和他穿著同色衣衫,戴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