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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說是車，倒像是醫院中的病床。

「有傷員！」

一輛汽車在他們身邊猛剎，兩名佩戴武器計程車兵開門大聲呼喊，不遠處空著的病床迅速向他們駛來，士兵們將背上的戰友小心的放在上面，玻璃護罩自動升起，隨後跑來滿臉疲憊的白衣人員一邊聽他們描述傷情一邊在光屏上設定急救程式。

三日月伸手去碰了下那不足一人高形如棺材的車頂，冰冷而真切的手感傳來，透明窗罩內的傷員臉色慘白，呼吸聲微弱近似於無，他雙眼空茫地看著車頂，但很快那雙眼就被泛起的白霧掩蓋了。

三日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隨後打量起四周。

目光所及處像這樣的小車成百上千的分佈著，白衣人員不斷設定程式，將它們送往白色建築中不同的入口，應當是去接受下一步治療，而另一邊的地下則是有源源不斷的空病床被送到這裡，繼續對傷員進行急救。

「這裡是醫院？」白鶴臉色不算很好地猜測，「怎麼總在我不喜歡的地方……」

「戰鬥損失比想像中小很多，」目送自己的戰友得到及時救治，一名士兵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像是想要笑一下但失敗了，「我還以為這裡就是最後了。」

「畢竟這次有支援，」另一名士兵面無表情地回答，「想想勝利是用什麼換來的。」

「『最強兵器』……」先開口說話的人沉默了一會，但臉色依舊僵硬，「簡直是怪物，我聽說，他也在這個前線治療點，能見一次就好了。」

「……密級訊息少掛在嘴邊。」

「等等！」

依稀覺得有些耳熟的小狐丸伸手去抓正要離開計程車兵肩膀，卻發現自己的手從他們身上穿了過去，他有些訝異地抽刀一擋，依舊擋了個空。

兩名士兵板著臉回到了車上，車輛向著後面的建築駛去，留下莫名其妙的付喪神們。

碰得到無生命的東西，卻碰不到這裡的人，夢還會區別這個嗎？

「你發現什麼了？」三日月看向一反常態的大狐狸，「『最強兵器』……嗯，是我想的那樣吧。」

「他們說的可能是主人，」大狐狸轉頭去看那些不斷開合的電梯口，「我曾聽過主人講類似的故事。」

「終於要到地方了嗎？」龜甲將懷裡的娃娃小心掛在皮帶上，「在這裡的話，就能看見主人不願告訴我們的樣子了吧？想想真是令人激動……！」

「又是那種哄小孩般輕描淡寫的睡前故事嗎？」白鶴握住刀柄，聲音冷嗖嗖的當先向大樓內部走去，「他到底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都幹過什麼，這次終於要被我抓住了。」

三日月哈哈哈的笑著跟在他身後，看起來是樂見其成的樣子，大狐狸一臉焦慮，臉上的表情慾言又止。

這樣的夢，應當是早已發生過的現實……就算計較，也沒什麼用了，為何還要去看他受傷的樣子？

宗三蹙著眉想。

「不一樣哦，」走在他前面的大脅差轉身面對著他，語氣愉快地說，「就算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我依然為此感到好奇，然後他選擇滿足我的好奇心，經過這樣的儀式後，我們就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彼此浸染的程度也會進一步加深——重要的不是以前，而是由此延伸出的現在與未來。」

「聽起來像是被馴養了似的，」打刀輕聲說，「這樣想被留下烙印嗎？」

「《小王子》……嗯，還挺有趣的，」大脅差笑了笑，「你也可以試著馴養他，不過你應該是最明白的，我們自己不願意的話，怎麼能留下烙印呢？」

打刀微微抬眼，準備語言攻擊一波對方，然而大脅差搶先將食指比在了唇上。

「能進入同一個夢境，那至少有著同樣的心情，宗三，不要給自己的行為附加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