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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恩恍然想起了許多年前最初遇見的夜晚,因為看到她的身體而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出了差錯。
疼痛,彷彿在一開始就警示了不可觸碰。
多年無望的暗戀,他從未想過,能夠抱著她醒來。
他身子僵硬。不知不覺已有了異樣的反應。
才準備輕輕推開她離開。便聽得她呢喃了聲,「湛恩……」
湛恩呼吸微微急促,閉上眼,壓下那一絲心軟。
已經決定好了不能再放縱,自當要同她保持距離。然而又怕驚醒了她。故而低聲唸了段安眠咒,方才輕輕推開了她。
起身下床,懷抱的空落彷彿還餘留女人的暖香。
那夢幻般的□□,如潮水退去,留下理性如礁石,堅固不可動搖。
他該走了。
湛恩走出房門,似是不經意地回眸看了床上的荀涓一眼,隨即如觸電般收回。
回過頭,徒兒蓮淨的聲音便從幾步外響起。
「師父!」蓮淨白淨稚嫩的臉上有驚喜,但往湛恩後方的禪房探了探頭,又變成了糾結。
「師父和荀涓施主……師娘……」
小和尚有點錯亂。
湛恩溫和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子,眼中隱約透出一抹憂慮。
蓮淨年歲小,心性尚淺薄。他過往怕弟子承受不住苦修的艱難,故而暫且沒有急著讓蓮淨修煉如自己一般的壓制修為的功法。
本想等蓮淨成熟再行教授,如今他時日無多,法華殿還待蓮淨來繼承。卻是不能再等了。
湛恩有心磨練他的心性,故意不答自己與荀涓的關係。只淡淡喚道,
「蓮淨,隨為師過來。」
「……是。」
小和尚遲疑了一瞬,滿臉糾結地應下。
進了法華殿,湛恩如過往那般於佛前點香,讓蓮淨隨自己一起做了早課。
早課結束,見蓮淨顯得沉著了些。湛恩又甩出一個大雷,
「蓮淨,為師已不是佛子了,法華殿日後還當由你繼承。」
他語聲淡淡,蓮淨卻嚇得驚慌失措。
「師,師父?」
湛恩平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子,目光澄淨,與常態並無差別。
蓮淨被湛恩的態度感染,也漸漸平靜下來,抿唇問,
「為何?是因為荀涓施主嗎?
湛恩不答。卻溫聲道,
「有段時日不曾給你講經了,今日要給你講的是非常重要的一課,你當仔細聽好。」
蓮淨心裡頭百爪撓心,但又不敢違背師父,只好壓下情緒坐下聽講。
荀涓找來時,湛恩已經開始給蓮淨講經。
她是高階修士,本也不需要什麼睡眠。湛恩離開後沒多久,他的氣息散了,她就醒了。
她一路找來了法華殿。遠遠就聽到靠在門外,靜靜看著裡面,沒有進去打擾。
湛恩坐在蒲團上,語聲還是一般的沉穩祥和。小和尚卻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她細細聽了幾句,發現湛恩所講的是一句總綱——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自觀自在,守本真心……」
「這是釋迦牟尼佛第一次來到人間時所說的話。」
僧人的聲音醇厚,不疾不徐,如涓涓細流,將佛理娓娓道來。
「我,並非我佛本身,而是指眾生都具有的天真佛性。佛性是一切色相、非色相的顯現。萬事萬物皆為虛幻,而佛性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為獨尊……」
聽湛恩講經說法,是非常令人愉悅的。蓮淨不知不覺就從坐立不安的焦躁狀態變得沉浸了。
同樣沉浸的還有荀涓。
她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