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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安小雅來挑撥離間,也是你所謂的單純。」他冷聲道。
沈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慢條斯理的喝完一杯茶,這才抬頭看向李澤牧,他收起了剛剛的笑意,表情化為瞭如黑暗中的泛著月光,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李澤牧,一字一頓都是擠出來的,「你不覺得,你忽視寧老師太久了嗎。」
如果說李澤牧的冷漠,是好像雪山之顛,令人無法靠近,那麼沈琛此刻的冷,就是黑夜中的霜霧,更加深入骨髓。
李澤牧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然這句話,直接觸動了沈琛的敏感神經線,他將手中的杯子啪一聲摔碎,眼尾泛著猩紅,陰狠的目光盯著李澤牧,同剛剛判若兩人。
「你是寧老師的寶貝兒子,她耗盡所有心血來呵護你,可是你呢,你連她有嚴重的抑鬱症,每天都靠大量安眠藥來維持睡眠都不知道,甚至有過自殘更一無所知,你不配當她兒子!」
他雙手撐在茶几上,傾身靠近李澤牧,那壓抑的暴戾情緒,讓他整個人的氣息都很駭人,一雙赤紅的眸子有著憤怒,不甘,甚至眼底深處還有藏得很好的羨慕。
如果不是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他肯定會忍不住暴打一頓。
突如其來的這些話,李澤牧神情怔了怔,臉上滿是迷茫,下意識呢喃,「抑鬱症……自殘……你說我母親她,自殘過。」
他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母親站在他眼前的形象,永遠都是高貴優雅,又很強勢有魄力,在圈子裡結交,或者商業上的建議都能遊刃有餘,背脊從來不會下彎,即使當年知道父親出軌的時候陷入痛苦一段時間,可走出來之後,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李家夫人,不會成為一個搖尾乞憐的卑微女人。
「不可能,母親她怎麼可能會有抑鬱症,甚至自殘。」李澤牧緊皺著眉頭,他心裡有些動搖了,可還是傾向沈琛是在胡言亂語。
沈琛自嘲一笑,像無力般頹然的坐下來,「你當然覺得不可能!你以為要強的寧老師,會告訴你這些嗎?她不會,因為捨不得讓你擔心,更不想成為你的困擾。」
或許會有一意孤行的時候,可寧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李澤牧著想。這份母愛對李澤牧來說太多太平常了就會沉重,可對他而言……卻是可望不可及,只能躲在黑暗裡羨慕。
「對,安小雅是我派過去試探的,我就要當出現分歧的時候,你對寧老師的態度是如何,可沒有想到,你一開始就發現了,然後選擇將計就計。」
「但是你不懂,有時候太過謹慎,也會忽視很多東西。寧老師並不是生病住院,她是精神衰竭,恍惚下吃了太多安眠藥住院的,如果不是及時搶救,她現在已經死了。」
撥出一口濁氣,沈琛將頭髮往後撥,靠在沙發上,抬頭望著天花板,慢慢恢復了冷靜。
有些事情,壓抑在心裡久了,能夠得到發洩,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或許他現在代替寧秋不甘,是卑微也毫無價值的,可這樣做,也能拉近距離。
李澤牧垂眸,始終沉默著,如果沈琛說的都是對的,他……確實枉為人子,連母親的狀態如何都不知道。
突然,他想起來了,他在母親的手腕上見過有一條很淺很淺的疤痕,卻沒有問過母親是為何留下的,或許……那就是曾經自殘而留下的痕跡。
思及此,李澤牧的心沉甸甸,好似壓著千斤石般,喘不過氣來。
「安小雅我會撤回去,以後……請你多照顧些寧老師,她很不容易。」沈琛說完,起身就是想要離開。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這個而已,憑什麼李澤牧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寵愛,卻不知道付出的人的辛苦呢。
李澤牧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幽深,「這些事情,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