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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蓋柏靈又道:「而且我有個同學,他跟我一樣喜歡看偵探小說,他因為好奇,那天他特地去任紫/陽墜樓的現場看過。他說那邊的護欄很高,根本不可能失足墜下去的。所以他——」
因為知道了路溪繁的父親和小舅有仇,雖然母親不肯告訴她是什麼仇。但蓋柏靈知趣的不再在家裡提及路溪繁的名字。提起他時,只說是自己的一個同學。
「靈靈你聽小舅說,」唐是突然打斷她道。「舅舅問過那天去現場負責任紫/陽這件事的派出所民警,他們說任□□的家人相信任紫/陽是自殺墜樓而死的。不需要警察管。所以堅決要求不予立案。所以現在無論你和你的小夥伴猜測的再合理,如果咱們真的想讓警方把這件事立案,那咱們在這兒激動沒用。必須得他們家人親自出面才行。明白嗎?」
蓋柏靈訥訥的點了點頭,唐是摸了摸她的頭頂。法醫想了想道:「他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乎他到底是被人害死了還是自殺的,你為什麼要管?你明明很討厭他。」
「我就是很討厭他,現在也討厭。」蓋柏靈說。
「但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學校裡的大家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說是因為我對他怎樣怎樣,他受了刺激才去自殺。雖然現在當著我面說這話的人越來越少了。可我知道他們心裡都這麼想!如果我不把任紫/陽之死的原因查清楚,我就要背負一輩子這個謠言!可是憑什麼啊?明明是他故意來欺負我,借著追求的名義霸凌我!臨了臨了現在倒好,他到頭死掉,一筆勾銷,髒水全潑到我身上!這不能夠!我不喜歡這樣!」
她喘了口氣,望著唐是接著道:「小舅,你知道我的,從小我就喜歡看小說,尤其喜歡看偵探小說。我讀那些書時,最討厭的就是聖母!憑什麼要無條件原諒惡人的一切?就因為他死了/遭難/倒黴?不行,這不能夠!只要他還在給我造成負面影響,我就有理由去指出來!我不會縱容惡人,更不會替惡人背鍋!憑什麼我沒做錯什麼,卻要被道德綁架?我不服!」
「好一個我不服!」唐是說。「靈靈,這話舅舅愛聽!舅舅支援你幫自己洗脫誣陷!那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他又換了一種語氣,更溫和的語氣道:「可是靈靈你也要明白。這件事必須他家人出面申請刑事調查才行。否則你和我,咱們再著急也沒用的。」
「哦……這樣啊……」蓋柏靈沉吟道。
「馬阿姨你好,我來……我來看看紫/陽。」
一個背著書包的英俊男孩出現在任家的小別墅門外時,任紫/陽的母親馬紅琴有些晃神,恍惚間彷彿又看見了自家孩子。她站在滿屋黑白的喪儀裝飾和兒子的遺像前接待了路溪繁。任紫/陽母親馬紅琴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淚:「暢暢,是你爸讓你來的嗎——哦,阿姨忘了,你現在叫溪繁了,還是你有良心,還是你有良心啊……」
「阿姨,節哀。」路溪繁作出一副沉重的模樣道。一邊緩步向屋內走去。「我和紫/陽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他也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咱們兩家在生意上又多有合作。我來看看紫/陽,看看您,也是應該的……」
他把最好兩個字咬的略重一些,說出這句話後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馬紅琴的反應。果不其然馬紅琴一聽這句話,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她向裡讓出一條通道,讓路溪繁進去:「你……你說得對!好孩子……好孩子啊!我記得……前陣子你是不是還送了他一隻小烏龜?後來……後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路溪繁走進屋子裡,環顧這間原本採光良好裝修豪奢的大客廳。客廳在一樓,坐北朝南,實在是很好的戶型。屋子裡的裝潢原本以淺藍色為主調,傢俱和家電的顏色都是與之配套的。此時這些東西都被黑白絹花遮住了,整個屋子被襯託的像個巨型棺材。
牆上還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