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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突然響起。
譚以爻回神,套了件深色短袖,手裡拿了槍背在伸手,側著身子開啟房門。
門外是賈凝苒。
她見到譚以爻的面孔,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花眠來開的門。
但這就更印證了她的猜測,花眠完全是處於支使地位,處處使喚譚以爻。
——先愛上的那個人總是卑微的。
「有事?」
聽到男人暗啞性感的嗓音,賈凝苒臉色微紅,她把準備好的兩顆水煮蛋拿出來:「這是我送你的,謝謝你當時救了我。」
譚以爻冷聲:「不用。」
他小聲解釋道:「不需要謝我,救你只是順手,換成別人也同樣會救。」
賈凝苒正要說話。
譚以爻又低聲說:「還有事嗎?她在睡覺,請小聲一點。」
賈凝苒:「……」
臉皮再厚也擋不住有好感的人說出的這些話。
她面上火燒火燎的,連道別的話都沒說,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房間。
譚以爻輕輕地合上門。
又輕手輕腳地去了臥室,大小姐就半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他:「救命之恩哦。」
譚以爻:「順手而已。」
他簡單解釋了上午發生的情況。
花眠唔了聲,跪坐在床上,抬手要抱抱。
「恩人,快來嘛」
譚以爻喉結滾動,抬手輕輕抱住了她,並沒有落在實處。
大小姐摟著他朝床上一滾,坐在他腰上,狐狸眼浸著綿綿深情,嬌媚地開口:「恩人,奴家也是你隨手救的嗎?」
譚以爻仰頭看向老舊的天花板,錯開她的視線,喉結不自覺滾動,而那處無骨之地的骨頭又在野蠻而瘋狂的生長。
他抬手要推開花眠,結果被花眠握住了手,勾著他的手掌沿著女孩大腿遊走:「恩人,奴家今天來報恩,好不好啊?」
譚以爻強硬地抽回了手,掐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邃的眼神卻並非情-欲,而是心疼。
——他頭一次,這麼清晰地感受到花眠的不安。
僅僅是對陌生人一個隨手的舉動,一個順手的動作。
就讓她不安到了這種地步。
也許是被救命之恩刺激到了。
也許是因為賈凝苒的出現讓她覺得有了危機感。
——玩具即將被奪走的危機感。
花眠睜著澄澈的狐狸眼,那裡像是有著無盡的情意,也像是什麼也沒有。
只是想用拙劣的手段去留下她想要留下的人。
譚以爻低頭,在她額頭落在一個吻。
他在這一刻才真正看清花眠的情意。
並不是情人間的喜歡。
而是——
對生命之中,出現的,她依賴的,無法離開的那個人,去拼命迎合他的喜歡,哪怕是用身體做交換,也要不顧一切的留下他。
對他並不是情人間的愛。
而是一種習慣。
是小孩子得到渴望已久的玩具的霸道獨佔欲。
並且,因為這件玩具獨一無二。
所以她不想放手。
譚以爻在她安靜又乖巧的等待之中,翻身躺在床上:「還要睡覺嗎,大小姐?」
花眠湊進他懷裡,仰頭問他:「你剛剛在想什麼?」
譚以爻側身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心,呼吸炙熱,吐息纏綿:「大小姐。」
花眠趴在他懷裡:「怎麼啦?」
她指尖勾著他的腰,哎了聲,嬌氣道:「譚以爻,你頂到我了。」
譚以爻:「……」
大小姐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