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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猜測更真實了。
在經歷了一系列大風大浪以後,徐言察言觀色的能力陡然上升。
他說:「花小姐,譚先生呢?他在等你回家嗎?」
——有譚以爻震懾,可能會有些效果。
花眠像是很遲鈍,半晌才啊了聲,也沒回話。
藺孚川單手插-進白大褂的兜裡,笑容春風和煦:「眠眠,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剛剛的那個,譚先生,是你之前提到過的譚以爻嗎?」
花眠默了會兒:「嗯。」
她對著藺孚川笑:「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呢。」
藺孚川笑了笑說沒關係活著就好,又給她介紹:「這是基地的領導人宋燁,跟你爸和你小舅舅的關係很好……」
他說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斂了笑意:「你小舅舅的事,我很抱歉。」
花眠撩起眼皮:「抱歉什麼呀?你殺的嗎?」
藺孚川臉色未變,他說:「好了,是我的錯,不該提起他,你今天早上吃的什麼?還餓嗎?」
如果季珩臨死前最後教會了她什麼,一定是:
不要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哪怕是你最信任的人。
……譚以爻除外。
花眠:「不是很餓呢。」
她說:「我要在那邊等譚以爻回來,你們有事嗎?」
藺孚川走到她身邊,他和譚以爻差不多都有將近有190,高花眠十幾厘米,襯得她又嬌小又瘦弱:「我還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譚以爻呢,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怎麼樣?」
花眠一時摸不準。
這個藺孚川到底知不知道季珩的心思,又知不知道研究院的存在。
但仍然想要以最惡意的想法去揣測他。
忽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她看過去。
是宋燁。
那股視線,又黏糊又噁心。
花眠錯開他視線,折回了剛剛送譚以爻離開的地方。
這裡人多眼雜,大人物過來也引起了一陣騷動跟注視——
即便要大庭廣眾把她帶走,也得費點功夫。
太陽漸漸熱烈。
中午的時候譚以爻就會回來。
宋燁像個長輩一樣溫和:「這裡有些熱,我給你找把遮陽傘吧?」
說是遮陽傘,但還很貼心地讓人找來了冰水和一些小零食。
——在末世,這些已經算是很珍貴的東西了。
花眠拉著徐言讓他坐在她身邊,身旁是藺孚川,在一邊是宋燁。
她扯了扯唇:「不了,我不餓的,也不熱。」
宋燁硬塞進她手裡:「別客氣,這都是我自己賺的,拿著吃吧。」
花眠想了想,分給了徐言跟後面跟著的兩個軍裝男人一些,當然,穿軍裝的男人沒要。
她索性一股腦都給了徐言,心疼地說:「你看看你,嘴巴都幹了呢,多喝點水嘛。」
徐言:「……」
這就是譚以爻的所享受的待遇嗎?
一邊是妖精關懷,一邊是其他男人隱隱的怒視。
藺孚川問:「怎麼不分我一些呢?」
花眠舉了舉空空如也的手,嘆了口氣,遺憾道:「都給徐言啦,我沒有了,沒辦法再給你的。」
徐言把水和零食遞過去:「給。」
藺孚川沒接:「……眠眠在生我的氣嗎?」
花眠驚訝:「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藺孚川微微一笑:「沒有就好。」
花眠懶洋洋地啊了聲勉強作為回應。
徐言收回水和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