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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啊。」
「譚以爻……」
「我在啊,大小姐。」
她反反覆覆說著夢話。
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譚以爻不厭其煩地回應著。
他坐在沙發上,讓花眠躺在他懷裡,懷中軟玉溫香。
耳邊是她情意纏綿的囈語。
「不要走……」
「不要走,譚以爻。」
譚以爻動作微僵,撿起她口袋中快要滑落的手機,點開看了看,屏保依舊是他們倆人的合照。
月色溫柔,海浪深邃。
少女狐狸眼微微垂著,盯著手中顏色詭麗的雞尾酒,像是對合照混不在意,也像是對他離開的無所謂。
譚以爻也一直這樣以為的。
可睡夢中的話。
——原來那天,她也有想過挽留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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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
第38章
殘陽艷烈, 似是誰在泣血哀鳴。
狹小的沙發,兩人相擁而眠,餘暉透過窗戶灑下,
花眠鴉睫輕顫, 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遲鈍,狐狸眼沒有往日的狡黠,泛著懵懂天真。
因為天氣太熱。
譚以爻的背心, 胸前跟後背都濕了大片。
花眠眨了眨眼, 見他還沒醒,壞心眼地捏住他鼻子, 還沒成功就被他忽地攥住了手腕。
——是身體的條件反射。
充斥著威懾與煞氣的眼眸,雖然仍有些倦意,但未曾削減半分戾氣。
花眠徹底清醒了, 她狐狸眼又彎出了撩人弧度, 嬌滴滴地說:「譚哥哥,你弄疼人家啦。」
譚以爻鬆開她,抓了把頭髮, 收了戾氣,睡眼惺忪地含糊問道:「幾點了?餓了嗎?」
平淡又溫馨的問話像極了老夫老妻。
「不知道,不餓。」
花眠回答了這個問題,又把手腕舉到他眼前揮了揮:「你看看嘛, 都紅了。」
譚以爻意識到是她後就收了力, 但花眠肌膚又白又嬌,稍稍的磕碰就像是慘案現場。
他坐起身。
花眠正坐在他身上, 被他帶的差點倒仰過去。
譚以爻扶住她,懊惱道:「下次不要在我睡著的時候湊過來, 很危險。」
花眠:「不嘛。」
「我還想趁你睡覺的時候偷親你呢。」
譚以爻耳根滾燙,他不自然地錯開視線,「我去找點藥。」
花眠扒著他,想躺到他身上時,想到他胸口不知道是口水還是什麼,又止了動作:「不用啦。」
她把手腕湊到譚以爻嘴邊:「你呼呼氣然後再親親,就不疼了。」
譚以爻察覺到她的動作,微微皺眉,垂頭注意到他胸前明顯的濡濕:「……」
花眠哼唧兩聲,故意逗他:「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湊過來對著我流口水了?」
譚以爻:「……是汗。」
花眠還逗他:「褲子也濕了呀。」
譚以爻把八爪魚一樣的狐狸精扯下去,從揹包的小兜裡面碰到喪屍腦袋裡的水晶後,動作停頓了下,換了藥膏:「自己塗。」
「我不。」
花眠把手腕伸到他面前,「不要藥,要你呼呼氣然後親親。」
譚以爻沒有動作。
花眠拿濕巾擦了擦,眼眸晶亮:「擦乾淨了,不要嫌棄我,好嗎?」
譚以爻喉結滾動:「沒有嫌棄您……」
花眠垂下鴉睫,看不清狐狸眼的情緒,只覺得愁雲籠罩,失了靚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