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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徹底放空,偶爾閃過的身影全是譚以爻。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花眠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沒有任何人來這裡。
花眠進了浴室,腦袋被穿透的疼痛已然消失,她盯著鏡子裡沾染著血跡的臉頰,極白與極紅交錯成一副詭麗畫卷。
彎腰,正在洗臉。
客廳的門鈴響了。
這個地方,除了季珩跟簽了保密協議的家政外根本沒人知道。
……哦,還有昨晚剛剛來過的譚以爻。
花眠一手拿毛巾擦臉,一手拿著槍,從顯示器裡看到了風塵僕僕的譚以爻。
她開啟門,嘲弄著譏誚:「走了還回來,是沒睡夠嗎?」
譚以爻氣質頹然,略顯倦怠,看清她的狀況後,眼神凜冽,「怎麼回事?」
花眠餘光看到毛巾上的血跡,慢吞吞地解釋:「啊,殺了個人。」
又緩慢地補充:「運氣不太好呢,沒殺死。」
她說著就要關門,譚以爻手按著門邊,電視機播放著最新的新聞。
「……最新訊息,研究院負責人季珩的屍體在13街……」
花眠後來才知道。
g區13街是季珩最討厭的地方。
那裡是有名的貧民窟,季珩身上流淌著一半的貧民窟血液。
是他最噁心,最不願意讓人提起的。
而他死在了他最噁心的地方。
花眠遲緩地眨了眨眼,看著已經進來房裡的譚以爻:「你做的嗎?」
譚以爻默了會兒:「是。」
「您準備把我交給警察嗎?」
花眠忽地抱著他:「譚以爻,剛劇烈運動完沒多久就去殺人啊。」
「體力這麼好,不多睡幾次就讓你走,好可惜啊。」
譚以爻僵在原地,褪去藥物後單純的擁抱,遠遠比藥物之下的沉淪更讓人無措與心動。
他耳根燒了起來,喉頭髮緊:「您剛剛殺了誰?」
花眠趴在他懷裡悶聲問:「你要幫我殺了她嗎?」
譚以爻像是沒了腦子,美人在懷,什麼承諾都敢做:「好。」
花眠笑了聲,摟著他脖子,在他喉結處原本就有的牙印旁又咬了一個,「不用啦,她之前想死,現在想活著,讓她活著好了。」
她摸著譚以爻的耳朵,像是茫然:「你說,為什麼一個人會之前想死,又突然想活著了呢?」
譚以爻經受藥物改造過的身體體質很是強大,又覺得氣血翻湧,他微微扭頭,像是想要躲開那隻不安分的手,又好像離那隻手更近了。
他沉聲回:「大概是找到要活下去的理由或者寄託了。」
花眠動作似是停頓了下,趴在譚以爻懷裡,呢喃低語:「對啊,她找到了要活下去的理由和寄託。」
找到了寄託。
……
房門驟然被開啟。
花眠從半睡半醒間回神,看到了譚以爻,她笑了笑:「你回來啦。」
譚以爻嗯了聲,垂著眼從揹包裡拿出礦泉水給她:「今天沒領到水。」
花眠看到他手指上沾的血跡,不多,僅僅一丁點,像是揍了誰。
她湊到譚以爻身邊,「哎,有沒有要和我說的?」
「打了個架。」
「受傷了嗎,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沒有。」
花眠唔了聲,沒再追問,趴在他後背突然想到什麼,伸手摸出了兩顆水晶,「我們可以,你吃食物,我吃這個的。」
這樣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他們的食物不會一直供應,總會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