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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瓊忍不住道，「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對待戰俘，俘虜的作用有很多，直接殺掉除了振奮士氣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我明白，」重清檸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軍團長他一定也明白，只是這仍然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梅利軍30餘位戰俘已經全部被殺，鮮血染紅了冰封的邊界，也染紅了賀蘭楓的軍裝。

他看向遠處梅利軍迎風飛舞的旗幟，許久緩緩摘下帶血的手套扔進雪地中。

「我們走。」

人群中隱約有一絲騷動，重清檸皺眉喝道，「後面在幹什麼？列隊了！」

「不，重團長，他好像……」

「賀軍團長！」

一個聖蒂蘭計程車兵突然衝到賀蘭楓面前，還未站定眼眶便先紅了，但他還是努力站穩，行了一個軍禮，哽咽道，「報告軍團長，我解除標記了！」

四周的風好像忽然靜了。

傅淵難得看到賀蘭楓有了異樣的神情，他的瞳孔驟然縮緊，那位士兵已經低低啜泣起來。

「謝謝您，謝謝，我真的沒想到自己還能等來這一天……」

那哭泣聲好像打在每個人的心頭，也讓傅淵明白了，為什麼賀蘭楓堅持要殺掉戰俘。

他看到賀蘭楓眸底冰川溶解，那總是鋒利的身影似乎變得柔和起來，然後，他上前一步擁抱住這個哭泣計程車兵，輕拍著對方的背。

兩道白色的身影融合在一起，傅淵心中五味雜陳，這樣痛心的情緒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明白，他想起聖蒂蘭事變時整個淪陷的城鎮，那是連他這個alpha都不願回想的記憶，而賀蘭楓又是如何在那樣的情況下站起來，一直走到今天的呢？

那必定是讓人永遠無法忘卻的堅韌，和肩負一切的使命。

他好像忽然開始敬佩這個男人了。

第10章 尋找的人

歸隊的狀態是兩極分化的，聖蒂蘭的軍隊都喜氣洋洋，他們進城後不斷有人跑來跟賀蘭楓說，自己解除標記了。

明明是一個十分難以接近的人，但那些士兵和普通公民對他的態度卻十分親暱，他們眼中閃爍著共同的、名為「尊敬」的光芒，賀蘭楓也一樣，明明看上去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型別，卻對每一個向他來報喜計程車兵都給予了擁抱。

比起「溫暖」或是「安慰」這樣的形容詞，那擁抱更像是兌現了某個諾言的鑰匙，解開了他們的鎖。

星野軍計程車兵就這麼看著，不知被打動了多少，也不知有多少人被打動，但他們眼中都閃爍著別樣的光芒，那或許是對這些敢於拿起武器走上戰場向曾經傷害過他們的人討回公道的oga們的崇敬。

回到基地後，賀蘭楓便立刻召開了戰後會議。

他仍舊站在高臺之上俯視著一層基地計程車兵，但給人的感覺卻沒有那麼高不可攀了。

「首先，感謝大家的努力和付出，這一戰我們贏了。梅利軍換了新的將領，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犯，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就此鬆懈，而是應該隨時為下一戰做準備。」

「這一戰大家都表現得很好，因為是和星野軍第一次合作，所以有些話還是要講。兩軍配合固然重要，但軍人的本質是服從命令，希望兩軍作戰能各司其職，不要干涉對方的作戰習慣，這是起碼的尊重，也是勝利的前提。」

賀蘭楓的目光冷冷地從傅淵這掃過，傅淵頗為無奈，沒想到他也有被oga這麼教訓的一天，還有就是這個賀蘭楓，只記得自己搶了重清檸的牽引繩，怎麼就忘了自己是怎麼從敵軍指揮艦那把他救回來的呢？

真是個小沒良心。

會議結束，司瓊長舒一口氣，幸災樂禍地拱了一下傅淵，「挨訓了吧？」

傅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