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2 頁)

「……」承認自己記憶力不好有這麼難嗎？

季淳青輕咳了兩聲：「季淳青，禾子季，淳是三點水加一個享受的享，青是青草的青。」

南父嗯了一聲點點頭：「上次打電話幫南易說話的也是你小子吧？」

季淳青回憶了一下，他說的應該是上次南易瞞著家人逃學那件事，自己打電話到南易家裡那件事，隨即點頭：「是我。」

「果然是能言善辯啊！說什麼『令郎在電競行業是有天賦的，我會賭上自己的一切讓他站上紀電子競技的冠軍領獎臺』，小嘴叭叭的，你就是靠你這張嘴哄得我家小子非你不可？你倆當時不會就已經不清不楚的搞在一起了吧？」

「……」這句話的槽點之多季淳青都不知道從何吐起。

「當時，應該還沒有，」季淳青乾笑了兩聲：「說老實話，我和南易剛開始的關係並不好，他當時……挺討厭我的。」

「恩，討厭你的人到最後都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還跟我叫囂什麼這輩子非你不可，果然是隻小狐狸。」

「……」行吧行吧，你說我是我就是吧！

「你……」南父拿著茶盞撇了撇茶葉，欲言又止道：「你說你姓季，家裡是搞音樂的？」

「對。」

「你爸是不是叫季曲然？」

季淳青一震，手裡的半塊綠豆糕失手掉在褲子上，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著南父。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沒調查你！」南父翻了個白眼：「正好有個朋友愛玩兒西洋樂，前兩年聽他提過一嘴，說季曲然這個人音樂天分很高，人也是個工作狂，把老婆孩子丟在德國不聞不問，結果沒兩年兒子就離家出走了，老婆也生病死了，那人還跟沒事一樣照常籌備演出什麼的。」南父瞥了一眼季淳青慘白的臉色：「那個離家出走的兒子，就是你吧！」

季淳青微微垂頭，把表情掩飾在燈光的陰影中：「是我。」

「哼！跟我兒子一個德行，一樣的不讓家裡省心。」南父靠在沙發上，低眸瞥見季淳青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全微微顫抖，也覺得有些不忍：「你跟你爸，這麼多年都沒聯絡過？」

季淳青搖搖頭。

「他沒找你？」

季淳青苦笑一聲，聲音帶著顫抖和怨恨：「他關心的只有音樂。」

南父點點頭，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這到底是別人家的事情，自己這個外人也不便插什麼嘴，便坐起來拍了拍季淳青的肩：「你跟南易的事情，你跟他自己看著辦吧！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好也好，不好也罷，以後吵架了還是鬧分手，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裡咽，總之別折騰家裡就行了。」

季淳青微怔，定定的看著面前這個面貌和南易有五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鄭重的欠了欠身：「謝謝南伯父。」

目光中原本還在晃悠的兩隻大腿突然停了下來，季淳青抬頭，南父正皺著眉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還沒過幾秒鐘，南父釋然的拍了拍膝蓋站起來：「算了算了，反正你和南易還沒扯證，伯父就伯父吧！」

？？？

不然你還想咋？等著我叫你爹？

季淳青也是被面前這人清奇的腦迴路打敗了，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怎麼樣才能讓南易步入中年的之後不至於和他爹一副德行。

「你在坐坐吧！我找南易聊聊。」南父繞過餐桌走進書房，一路上心裡直犯嘀咕，季曲然季家，即便自己是圈外人瞭解的不多，也知道不得了的音樂世家，家裡祖輩都在音樂方面有極高的造詣，到了季曲然這一代更是到達了巔峰。季家祖籍蘇州，60年代遷居國之後在國內的名聲小了不少，但是每代必出的音樂天才仍讓這個家族在國際音樂圈有極高的聲譽。

南父一手擰開書房的門把手，同時悄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