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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和陸昀修自碰面以來,這個人從未表露出分毫親近熟悉。
散場時夜已深,桑暮趕著回醫院值夜班,洪業架著迷迷糊糊哭著喊著的陸從白走了。江綿的腿邊蹲著守宅靈,他確實是三四歲的模樣,腦後扎著一個小揪揪,三等身,琥珀色大眼睛,小肉臉和短胳膊,渾身散發著螢火一樣的微光,漂亮可愛的像一個陶瓷娃娃。
「先生去送客人啦?」
江綿:「嗯。」
守宅靈:「阿飄哥哥……」
江綿:「阿飄也有名字,叫我江綿哥哥。」
守宅靈:「好吧,江綿哥哥,先生真的好喜歡你哦。」
江綿低頭看他:「他喜歡我有什麼用,他是行刑者,我是一隻鬼。」
守宅靈撓頭:「行刑者是什麼意思啊?」
江綿突然有些說不出話:「……沒什麼,就是你家先生很厲害的意思。」
守宅靈:「先生知道自己是行刑者嗎?」
江綿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
守宅靈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很厲害不應該用這個去誇一誇先生嗎?」
江綿站在窗邊,看著荊棘柵欄外的車燈開啟,道:「做人講究有來有往,若是你家先生表現不好,我就不誇他了,讓他永遠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怎麼樣?」
守宅靈氣呼呼:「狡詐!可惜先生看不見我,否則我一定告狀!」
江綿笑了笑:「你現在應該抱緊我的大腿,就算主人回來了也只有我能看見你,一個人在這座宅子裡待了三年多,憋壞了吧?」
守宅靈對了對手指,蔫頭耷腦下來:「是有一點啦。那天有個人來栽花,我就藏在花叢中,心裡想著先生終於要回來了,就好高興,這座房子因為是先生的財產,又佔據了這裡最好的位置,所以我才能出現,我以前都是滿世界亂跑的散靈——對了!」
江綿疑惑的嗯了一聲,「怎麼?」
守宅靈嘿嘿一笑,原地在他腳底下轉了個圈:「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看出來你在撒謊嗎?」
江綿:「愛說不說。」
守宅靈頓時哭唧唧:「你好冷酷!哼!但我還要告訴你,那個出門有大山近處有河流,不與外界來往族人只念私塾,的確有這麼一個地方!」
江綿渾身一滯,「……什麼?」
守宅靈見多識廣,童聲童言道:「具體我也忘了是哪裡,但我知道那裡雖然偏僻,但卻是真正的高門大戶,家族裡多有玄師輩出。」
他接著道:「現在社會發達,你可能不明白玄師是什麼,就是糾正世間一切不和諧存在的白袍人,這個世界可不僅有人,還有妖魔鬼怪邪,總之陰暗面很多的,抓鬼都是他們家最底層的手段了!而且家族底蘊深厚,古董花瓶都當腳底裝飾用,多少人一輩子聽都不會聽到這種存在,更別說見到!」
江綿恢復正常:「哦,這樣。」
那沒事了,他確實不是可以夠上這種存在的鬼。
然而守宅靈又道:「但你最大的破綻還在於一點。」
「你說你十八歲被逐出家門,一路風餐露宿,但據我所知,那裡的規矩多到變態,一代代傳下來森嚴的很,白袍玄師克己又強大,以家族為榮耀,這麼多年以來,只有一個聞名遐邇的被逐出家門的存在,但那個人肯定不是你這隻膽小孱弱的阿飄,所以你就露餡嘍!」
江綿興致缺缺:「我看你比我會講故事。」
陸昀修不知道被桑暮攔著說什麼悄悄話,讓守宅靈有時間在這裡和他編造。
童聲接著道:「你別不信,這個人在我們散靈界都是出了名的!長得美本事強經歷慘,大家都愛聽他的故事!」
嚯,經典美強慘。
江綿捧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