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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接著道:「那可是送給物件的啊!我作為資深事業粉當時都高興傻了!……後來我才知道根本不是,他說那是他兩塊五從橋下地攤給我淘的。因為那一年,他老人家已經快忘了世上有那麼一個人,更遑論替我打聽什麼捎帶什麼,能在家門口想起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江綿有點想笑,感覺周渡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隻沮喪的大狗。
「那你生氣嗎?」
周渡捶了一下路沿:「我當然生氣!我當時氣的要死,好長時間和家裡人都有矛盾,你可以說有或者沒有,但為什麼要騙人呢?我頂多就是沮喪一陣難過一陣,我當時是真的想不通!」
江綿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而且過不久還讓我知道,鈴鐺也根本不是兩塊五買的,而是他在某處機緣巧合得到的,確實算是玄師的東西,但肯定不是『他』的就是了——」周渡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後來我也想通了。」
「我爹見我『追星』追的魔障,來來回回這一兜子事兒,全都歸結於三個字——不忍心。都是男人,誰不願意直來直去的講事兒?還不是又不想我失望又想哄我高興,結果一個沒把握好,反倒滋生出了更大的矛盾,唉。」
江綿半晌道:「真的是這樣嗎?」
周渡「嗯」了一聲,「一個人對你好不好從細枝末節就能看出來,做人也不能太軸,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哦對,過剛易折!」
江綿又是好半晌的沉默。
周渡鼓起勇氣看向他,卻看不清江綿的表情,只看到了一片華麗的兜帽紋路。
他試探道:「而且啊,你生氣肯定是因為你在乎,要是不在乎不關心,誰犯得著為他費心思,你說是吧?所以江……江綿,我不知道誰惹了你,但你都沮喪成這樣了,不管是人是鬼肯定在你心中都有分量的,你只是一時不甘心,又不能真的報復回去,給自己越憋越悶……其實,有些話可以好好談一談……你要知道對方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也許只是越在乎心思越深呢。」
周渡是真的想開解江綿,他實在是不想看見江綿現在氣壓低沉的模樣。
「當然!如果你是真的受了欺負!我也一定幫你找回場子!」
江綿眼帶笑意看向他:「得了吧你,先管好自己吧。」
話音剛落,周渡的手機又響了一聲,這次好像是什麼不能拒絕的電話,他朝江綿歉意一笑,微微側身接了起來。
「餵……爹。我在哪?……啊我今晚跟朋友在酒吧玩一會……不不不!我怎麼可能幹那種拐人家老婆的事!我認的女鬼都比女人多!……啊???男老婆?」
江綿:「……???」
周渡一張臉紅橙黃綠青藍紫,在對面一聲震天響的怒叱中痴呆的掛了電話。
江綿:「怎麼了?」
周渡看向他,低低的罵了一句草。
「剛才帶你避開的那個大佬,居然摸到我的房間去了。」
江綿看向大馬路:「陸昀修的基操罷了。」
周渡張口:「你還真的認識他啊!」
江綿:「不然你以為我在躲誰?」
周渡當場阿巴阿巴。
「你你你你,我爹說陸昀修的架勢活像是來我房間捉姦的!剛才我小表弟給我發訊息,說他帶著孩子連夜在找丟了的老婆!老婆竟然就是你嗎??」
只是分開了幾個小時,江綿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幾個世紀。
「……什麼老婆孩子的?」
周渡見他不信,開啟手機給他看了一張圖片,「你看!周異發給我的!」
江綿垂眸一看,就見一個戴了熟悉腕錶的胳膊拎著一個熟悉的胖團兒。
胖團兒的腳丫子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