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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睡了幾個月懶覺而已。」白衣麗人嫣然一笑,道:「所有預備弟子,都已經接引上船了?」
晁鋒道:「是,正準備回航。」
「所有預備弟子的令牌來歷,我已盡知,等下便將那些令牌來路不正者的名單交予你。」白衣麗人道:「說起來,這一屆的預備弟子,資質似乎遠遠超過了此前歷屆。我在睡夢之中,還看到了一位資質甚至遠超過晁師弟你的少女,以及一位頗為古怪有趣的少年。」
晁鋒眼神一凝,抬手虛引:「素師姐,我們進去說。」
……
艙室中。
白衣麗人盤坐榻上,小口吃著點心。
晁鋒手捧著一卷薄薄的冊子,冊子上記錄了一個個姓名,正是此次參加升仙大會的某些預備弟子的名字。
「孟曉秋,十九歲,梁國人,出身發丘世家,盜掘古墓得令牌。」
「張大富,二十五歲,齊國人,殺手。殺七人奪得令牌……」
「耿非,二十七歲,秦國人,綠林魁首之子,斥巨資僱刺客劫得令牌……」
「倪坤,十六歲,宋國人。殺五人奪得令牌【備註:屬被迫反殺】……」
這冊名單上所記載的,正是那些昇仙令牌來路不正之人的名字。
每一個人令牌的由來,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甚至那些殺人得令牌的,其究竟是主動惡意殺人,還是被迫反殺,都辨別得明明白白。
玄陽昇仙令乃仙家法器,既能測試資質,亦有一定的記錄之能。
持令者手持令牌,透過那濃霧形成的「迷蹤陣」時,白衣麗人便可借其天賦秘術及陣法之力,讀取令牌記錄的資訊,分辨出每個人手中令牌的由來。
「本次昇仙大會,收錄預備弟子三百七十二人,其中有一百一十三人令牌來路不正。」
白衣麗人道:「刨去少數並非出於惡意,只是巧合收購到賊贓的,再刨去少數雖偷摸盜竊、發丘卸嶺,但並未惡意傷人得來的,總共有八十九人的令牌,沾染了不下一條人命。
「其中被迫反殺者只有三人。其餘八十六人,皆是或親自出手殺人奪寶、或買兇僱傭殺人劫掠得來。這八十六人,師弟要如何處置?」
晁鋒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時局所迫,每一位『優等』以上資質的預備弟子,都不能輕易放棄。不過惡人須有惡人磨。那八十六個窮兇極惡之輩,自是按照宗門慣例,先統統送去道兵院修行改造,將來再去萬妖窟鎮守贖罪。至於其他人……照慣例,一率錄入下院修行,先從外門弟子做起。」
白衣麗人道:「那幾個異等、特異等的天才也不例外?」
「宗門規矩如此,誰也不能例外。」
晁鋒身為戒律堂首座,為人不苟言笑,公正威嚴,當然一切依宗門規矩行事:「再是怎樣出眾的天才,都要先從基礎做起。反正宗門弟子的鍊氣期功法都一樣,下院的外門弟子們也是一樣的修行,誰也不會缺了教導。真正的天才,自能脫穎而出。」
白衣麗人微微頷首,又笑問:「那麼,那位資質甚至遠超過你的女弟子呢?」
「她叫楚司南。她……」
說到這裡,晁鋒遲疑了好一陣,方才取出那面銅鏡:「師姐你來看。」
他將銅鏡朝艙室牆上一晃,鏡面之上,打出一道晶光,於木壁之上,形成一道光幕。光幕之中,赫然呈現著楚司南的影像。
但奇怪的是,光幕中的楚司南,並非她原本的模樣,而是渾身金光繚繞。眉心之中,更有一道如豎眼、似雷痕的紫色印記,散發著某種無形但極具威勢的奇異氣場。
「這是!」
白衣麗人霍地站起,睜大先前略顯慵懶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