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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好漂亮,做殺手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雲輕被美色-誘得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卻正好緩和了幾人間緊張的氣氛。
顧浩唅展開摺扇點頭附和道:「是可惜了,這麼一嬌滴滴的美人也免不得帶回去嚴刑拷打。」
「顧兄所言差矣,臺下之人不過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不值得同情。」謝祺澤搖搖頭,上前一步看著雲輕笑道,「而且本殿下覺得,論姿色,這殺手尚不如顧小姐萬分之一。」
噫——好油!
雲輕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施禮道:「……六皇子殿下言重了,小女有自知之明。」
謝祺澤還想說什麼,卻聞樓下又有新的動靜了。
只見剛剛還毫髮無損的靜王如今卻捂著流血不止的胳膊,而那個傷了他的舞姬正被侍衛粗暴地桎梏在地下。
原來就他們說話這一小會兒功夫,局勢竟發生了那麼大的轉變!
謝祺允面色凝重:「殺手不是被控制住了嗎?皇叔怎麼還是受傷了?」
一直關心樓下狀況的綠兒怯懦回答道:「回殿下,好像是靜王命侍衛收了架那殺手脖子上的刀……在與那殺手交流時被不慎傷著了。」
「收了刀?」謝祺澤皺眉,「在殺手面前,皇叔怎會如此大意?」
「我想……」雲輕觀察著謝安寧看那舞姬的神色,心中有了猜想,「大概因為靜王與那女子是舊識吧。」
幾人的視線隨著雲輕這一句話齊齊轉到樓下。
「王爺!您沒事吧?」侍衛首領見謝安寧受了傷,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壓制那女子的力道更大了些,兩個壯漢的桎梏下,那女子被控制的死死的,再不能有半分掙扎。
謝安寧的臉色因疼痛和失血有些蒼白,卻拒絕手下想要扶他落座的舉動,看那女子嬌俏的臉蛋被按壓在地變了形,臉上閃過痛惜:「鬆開她……」
「可是王爺……」侍衛長一愣,彷彿自己聽錯了般。
謝安寧用眼尾掃了他一眼,聲音不大卻震懾力十足道:「本王說,把她鬆開。」
「是……」
女子沒了桎梏,臉上也沒半分感激,謝安寧看著她道:「本王可不追究你刺殺本王的罪過,甚至可以現在就放你走。」
「哦?王爺當真是菩薩心腸!」女子聞言卻突然大笑起來,「只是當年屠我宋家滿門時,怎麼不見王爺你手下留情!」
「宋家?」雲輕充滿疑惑地看向顧浩唅,後者收了摺扇解釋道,「應該就是十幾年前被判通敵賣國而滅門的宋太傅一家,查封府邸、抓人入獄以及斬首示眾,陛下全程交由靜王督管監辦。」
雲輕不解:「那既然是奉命而為,可靜王為何在這宋家遺孤面前表現得如此痛苦?」
「因為這宋家大小姐,乃是皇叔未過門的妻子!」謝祺允沉聲哀嘆道,「皇叔至今未再娶,怕也是因為此事,當真是造化弄人。」
雲輕驚愕,所以謝安寧每年都去普羅寺燒香拜佛,不是去晦氣,而是去贖罪嗎?
……
「你知道的,本王……」謝安寧神色哀痛,「本王已經受了懲罰了。」
「懲罰?哈哈哈。」那女子笑出了淚花,「你不過妻離子散而已,與我宋家上下百餘口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妻離子散……對啊,本王找了十幾年,卻還是逃不過妻離子散的詛咒。」謝安寧不免苦笑,「所以宋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姐姐……」
「你姐姐她到底被你藏在了哪裡?」
謝安寧說後半句的時候,神情悲哀,語氣近乎祈求,然換來宋婉的也只有譏笑。
宋婉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想知道我姐姐在哪?謝安寧,你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