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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絨絨疑惑地看著他。
「剛剛那首歌,你都沒唱給我聽過呢!」朗熠的話里居然帶出了一股委屈的意味。
白絨絨瞪大了眼睛:「你剛剛都聽到了啊!」
朗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故意偷聽的,你自己唱這麼大聲。」
他可是很體貼的,知道衛景州肯定不想讓人看見他脆弱的一面,故意站得遠遠的沒有過去,可誰叫他聽力特別靈敏呢!
白絨絨無奈:「那不然你要怎樣?」
「我要你唱給我聽。」
「可是你剛才不是已經聽過了嗎?」
「那個不算,你又不是特意唱給我聽的。」
白絨絨驚異地看著他,竟不知道他居然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你真的要聽嗎?」
朗熠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校運會上得了那麼多獎呢,就當是獎勵我的不行嗎?」
「好吧!」白絨絨笑了起來,張嘴正要開始唱。
「等一下。」朗熠又攔住了她,看了看旁邊正在經過的路人,「小聲點兒,別讓別人聽見了。」被人聽見了他會覺得吃虧的。
白絨絨理解不了他這種隱晦的小心思:「為什麼呀,難道我唱得很難聽嗎?」
「不是。」朗熠連忙解釋,「很好聽的……」
可是白絨絨已經氣鼓鼓地往前走了:「我不想唱給你聽了。」
朗熠只好懊惱地跟了上去。
回到家,何雨璐和閻繼輝還在擔心地等著他們呢!
只看見白絨絨和朗熠兩個人回來,何雨璐一個勁兒地往他們的身後瞅:「衛景州呢?他怎麼了?」
「他沒事,聽說他媽媽不舒服,趕著回去了,對了,他媽媽沒什麼事吧?」
「誰知道呢!」何雨璐一點都不關心這個,「對了,那以後他還能來跟咱們一起學習嗎?」
「估計不能了吧!」白絨絨悶悶不樂地說。
何雨璐眼中閃過驚喜:「那太好……」忽然覺得氣氛不對,瞄了瞄眼前沉著臉的幾個人,換上一種懊惱的語氣,「這樣啊,那真的太可惜了呢!」
朗熠瞪她一眼:「有沒有衛景州都一樣,你以後少跟你那些小太妹朋友們來往,好好學習考上大學,要是考不上,以後就別跟絨絨做朋友了。」
何雨璐不服氣:「我哪有跟她們來往啊,我現在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比鍾偉都還像個好學生呢!」
閻繼輝佩服地看她一眼,悄悄給她比了個大拇指,真了不起,都敢跟朗大佬頂嘴了呢!
這天晚上,睡眠質量一向頂好的朗熠破天荒地做了一個夢。
夢見一個穿著長袍的古代男人,面對著煙波浩渺的湖水坐在一株柳樹下彈琴。
而那琴的旁邊,趴著一隻看起來有點面熟的小白兔,睡得正香。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古琴的琴絃上流暢地拂過,彈奏的正是白絨絨唱的那首曲子的音調,似乎又更為悠揚動聽。
就這麼一遍又一遍,迴圈往復地彈奏著,也不知道是這個男人當真是不知疲倦地彈奏了那麼多遍,還是朗熠把同一個夢境不厭其煩地重複做了一個晚上。
醒來的時候,他難得沒有立刻起床,而是怔怔地看著發黃的天花板,任由著那曲子的旋律在腦中又過了一遍。
朗熠擔心的那孫老太家的人會來找白家麻煩的事並沒有發生。
那晚楊紅荔應該並沒有出什麼大事,他們自己也知道是他們理虧,車子被砸出一個凹坑的事他們本來是想追究的,可是當時人多又亂,根本找不出來究竟是誰扔的石子。
到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衛景州也沒有再來白家素食館吃飯,聽他外婆說,是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