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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投毒,險些害了師尊。」藺宇陽的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冰冷徹骨。
白景軒閉眼沉下一口氣,「哪怕他們罪無可恕,你也該將他們教給冥天宗,由戒律堂處置,怎能私刑一殺了之?」
話音剛落,卻見那道人影眨眼來到近前,幾乎緊貼著他。
「師尊這話是信我了?我說是他們,便是他們?」藺宇陽說時眼中閃爍著光芒。
白景軒目光有些難以置信,「為師從來沒有不信你,可你」
心道這是重點嗎?可話未說完他便被摟住了。
藺宇陽的聲音顯然有些激動,「師尊一直都信我?哪怕哪怕兩年前的那一次,您也信我?」
砰砰——
極低極緩的心跳聲傳至腦海,白景軒感覺自己心臟彷彿被攥住了。
他終於回想起來。
他刺向藺宇陽的那一劍,兩年來,他從未將自己舉劍的原因說清楚。
也許在對方的眼裡,他就是認定了對方是濫殺無辜,十惡不赦的魔頭。
一直以來,他從未解釋過此事。
而藺宇陽也從未問過,依然待他如初。
也正因為對方這一如往常的態度,使他本能地忽略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或者該說是逃避。
想通了這一點,他才幡然醒悟,被最信任的師尊懷疑,甚至一劍穿心,藺宇陽的心得多疼啊。
一雙臂彎將他摟緊了,他垂著的手微微一顫,隨後緩緩撫上對方的後背,輕聲道:「為師信你一直都信你。」
藺宇陽瞳孔一震,欣喜到無以復加,拉開對方的雙肩正欲說些什麼,卻見白景軒的雙目竟隱隱有些濕潤。
他微微一怔,「師尊,您怎麼了?」
白景軒搖搖頭,「沒什麼」
看著對方欣喜的目光,他有些無措,滿腔的怒意竟也一時間消散了大半。
他的臉被捧起,一雙星眸近在咫尺,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他被看得慌亂不已,連忙後退。
須臾後忽然醒過神來,不對啊,他分明是來質問對方的,為什麼事情又發展成這樣了?
為什麼只要面對這傢伙,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於是他再次擺起為師的威嚴道:「你若還認我這個師尊,為何屢屢違逆師命?」
藺宇陽見他這幅模樣輕笑了一下,「弟子只要師尊好好的,誰威脅師尊,誰就該死。」
「你」
白景軒竟一時語塞,面對此人他幾乎無計可施了。
此時卻聽對方避重就輕地轉移話題道:「師尊設下這護山大陣,是防我的麼?」
他沒好氣地一揮衣擺側身道:「是又如何?橫豎你已經叛出師門,為師也管不了你。既然你已是一宗之主,冥天宗還是少踏足的好。」
說完也不等對方答話,便化作一道疾光往清玄殿方向駛去。
剩下藺宇陽在空中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輕嘆了一聲。
陸景儔見白景軒去了又來,正不明所以間,聽白衫人道:「此二人密謀下毒為害宗主,企圖借刀殺人奪取宗門至寶,如今既已伏誅,此事便揭過吧。」
下毒?借刀殺人?
陸景儔聞言一臉莫名,可見白景軒那副陰沉的臉色又不敢多問。
自己在肚子裡來來回回將所有事件串了一遍,聯想到之前圍攻魔門時,那魔頭所言在水源裡下毒之事,莫非
當時他還因被汙衊而激憤,如今想來,難道宗主早已知曉?
難道自己成了旁人手中的刀,差點害死宗主?
更有可能,此二人就是宗主親自畢竟這乾元境以上的兇手除了宗主還能有誰?
想到這他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