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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越並未注意到對方神情的一絲異樣,而是猶豫了一下道:「御虛宮與白鶴書院揚言要圍攻幽蘭谷救您出去,雖然我等並不畏懼,可如今二位尊上分身乏術,我實在不願再給他們平添負擔。既然他們是沖您來的,我想」
「這有何難。」曲離打斷了他,笑道:「只要我修書一封,他們見了我的親筆信,自然沒有理由再為難你等。」
說著又面露為難的表情,「可在這陣中我一絲靈力也使不出,這」
池文越道:「這有何難,麴院長稍待。」說著便翻轉手腕,從乾坤袋中取出文房四寶,隨後二指一揮,東西便嗖地一聲飛入陣中。
曲離抬臂頃刻間接住紙筆,露出腕間的縛靈環,同時眼中閃過一縷光芒。
白景軒只覺渾身疲憊不堪,連眼皮都異常沉重,但卻感到溫熱的靈流不斷湧入靈脈,彷彿浸潤在溫暖的陽光裡。
他心中憂慮望龍淵的陣法,剛剛恢復一絲意識便掙扎著睜眼。
眼前是沉睡中那張熟悉的臉,他整個人被摟在一個溫熱的懷裡,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能感受到從對方體內不斷湧出的靈流,透過溫熱的掌心注入他的體內,連沉睡時也沒有停下。
他試圖撥開緊緊摟著他的雙臂,可對方的雙臂卻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緊緊鎖死。
他的動作卻似乎吵醒了對方,藺宇陽微微睜眼,見他醒來面露一絲欣喜。
「師尊,可好些了?」
他緩緩點頭。
可藺宇陽眼中的一絲欣喜又轉化為憂慮,伸手撫上他的唇道:「怎麼還是這麼蒼白。」
他心裡清楚,一瞬間掏空了靈脈,哪有那麼容易恢復,於是輕笑道:「休息幾日便好了。」
一個輕吻落在唇畔,他又被摟緊了些,只見對方閉眼道:「那就別起了。」
一面說著,又加大了掌心的靈流輸送。
「不行。」他掙扎著推開藺宇陽道:「不知睡了多久,望龍淵的陣法怕是已經」
「就算是天塌下來,師尊這幅模樣還想擎天嗎?」
藺宇陽的語氣不容置喙,目光流露出一絲不滿,「既然擔心望龍淵的陣法,之前又為何要如此冒險,散盡靈力?」
白景軒一怔,竟然老老實實地解釋起來,「如若不能一舉驅散,那剛剛恢復神志之人豈非成了魚肉,恐怕頃刻就被會絞殺殆」
他話未說完就被封住了唇。
與之前溫柔的吻不同,這一次更像是懲罰般的撕咬。
他喘不過氣,又推不開對方,只能任由一雙薄唇被攻城略地。
直到他吃痛地發出一聲悶哼,藺宇陽才鬆開了他,見到他紅腫的唇瓣,又有些心疼地伸手撫摸,沉聲道:「師尊可知看見您當時的模樣,我是何心情?」
「我」他頓了頓,伸臂擁住對方,在其耳邊低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可下一句他又話鋒一轉,「不過目前還是得先去望龍淵,否則」
藺宇陽心知師尊決定要做的事,誰也勸不住,他忽然眼神微動,唇角噙笑道:「師尊可還記得六壬心訣。」
白景軒目露疑惑,「自然記得,怎麼?」
「如今師尊靈力微弱,以此法修復最為合適,弟子助師尊運功,如何?」
白景軒聞言恍然心道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六壬心訣若以爐鼎煉化再反輸修習者可快速精進修為,若是單純用於充盈靈氣,再配合上玄冰泉,效果必然拔群。
以如今藺宇陽的修為,作為爐鼎恐怕只需數次輸氣便可令他恢復如初。
想到這他欣然點頭。
可下一秒他就發現不對勁,眼見藺宇陽開始上下其手,他蹙眉疑惑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