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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然片刻,祁讓慢慢露出笑來,這麼防他呢,卻也說睡就睡。只那笑在他臉上沒掛上幾秒,他又似有所思擰了眉。該是有多困,才會終於耐不住,孩子一般不知不覺的睡了。他擰著眉又看一下時間,還差十三分鐘就是凌晨,不怪她熬不住困成一隻打瞌睡的貓。
祁讓仔細回想,好似十一點半左右,她還撐著摸了手機。他今晚才知,她給手機設定了鬧鈴。所以每個晚上她都要這樣熬著?
祁讓臉色徹底放沉,他心頭冒著粗口心裡疼得要命。她不比他是個夜貓。對於早睡早起,生物鐘乖得似她這般的人來說,熬夜大約是很難熬的。
傻瓜!
祁讓黑眸烏沉借著路燈看她,心底細細的疼。什麼時候,她才能接受他,才肯倚著他的肩膀,享受安逸過清閒的日子。
他還年輕,二十七八歲不到三十而立,正是年富力強的當口,他還能拼很久,只要不是甘迺迪他老婆,那他拼一拼,他想養的女人他都能供得起。
祁讓下車,輕輕拉開後座車門,坐到她身旁湊近了看她。繼而他伸手動作輕柔極小心的抱她。只饒是此,睡夢中的人,仍然受到驚擾不耐的掙動起來。
「噓噓噓」他當即貼上她的臉,壓低聲音哄寶寶一般:「不怕不怕,乖啊,我們躺著睡,躺著睡啊。」
他一面說,一面挪動身體,溫柔的讓她平躺著睡下來。同時順手在後座面板拿了個靠墊,墊在她腦後做枕頭儘量讓她睡得舒服。
陳遇言睡眼迷濛的睜開眼,迷瞪瞪看他。
「乖,睡了嗯。」他給她蓋上備用的毛毯,退出車外瞅著她心裡酸軟滿腹柔情。
陳遇言睡意濃沉迷迷糊糊,人很不新鮮。她控制不住眼皮打架,直愣愣看他幾眼,便在他的拍撫下,不由自主闔上了眼睛,再度沉入黒甜的夢鄉。
祁讓彎身堵在車門口,用身體替她擋住夜風。他捨不得走。靜夜裡,他湊她身前眼神極壓抑的看她,心口發疼又感覺甜蜜。他盯著她的睡臉,盯著她的嘴唇。他們離得這樣近,近到他低頭就能親她的嘴。
可是他不能親。他想,他得對得起她這份信任。好吧…其實是他不敢。今時今日,陳遇言這個人名後頭,可以備註一個標籤——
專治祁讓。
活到現在,也只有她能叫他低頭,甘心忍耐。
但哪裡是怕呢?
不過是愛。
男人怕一個女人,通常都只是因為他愛她如此而已。怕得越多愛得越深。在這深夜裡,祁讓但覺路燈將他的心意袒&露得太清晰。
深刻無疑。
他剋制著心跳,眸色沉迷的凝視睡顏恬靜的女人。心思渴念又無奈。大半年前,還是如斯平凡的一張臉,如今卻叫他白日念著,夜裡夢著,怎麼看怎麼的順眼,怎麼看怎麼的喜歡。
第64章 來了我的夢裡總該給親一……
夜風微涼,四下俱寂。除了時不時有夜車駛過,再無旁的。彷彿夢境無擾,天地間幽靜夜色安謐。祁讓心神專注,眼裡心上皆只餘眼前這杆路燈,方寸車廂,車廂裡的人。
二十三歲的女人睡熟了,臉上還透著幾分稚氣。要說白天的她是一朵素淨的梔子花,那這會酣然沉睡的她,就似初立枝頭的梔子花苞。幾年前他把她摘下,在她還是花苞的時候。幾年後,譬如此刻,她象個孩子全無防備的睡在他面前,便依然還象一個花苞盈著孩氣的無辜。
靜靜的瞅這睡得一臉安然的人兒,祁讓喉頭輕輕動一下,到底情不自禁悄無聲息的伸手摸她的臉。他小心翼翼,近乎屏息動作十分的輕。摸著她的臉,想的卻是她家手工製法,口感格外鮮嫩的甜豆腐。
是呢,她家豆腐是甜的,就象她的臉軟軟嫩嫩,隔得近就能嗅聞到一股冒著清甜的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