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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越慢,折磨就越多。
然後轉過身面對站在玄關走廊裡的裴珂。
這個容顏絕色的年輕男人直直看著他,微微張著口,前月匈起伏得頻率很快,顯然在急促地呼吸著。
緊張和恐慌一眼就能被看穿。
殷翡試探著對著他伸出一隻手,在裴珂面前停住,見他仍舊看著自己,沒有阻止。
於是手緩緩落在了胳膊上。
在顫抖。
像是被驚醒,裴珂闔上唇,長呼氣,肩膀也聳下來,轉身就往房間裡走,像是找回神。
邊走,邊解開襯衣的紐扣,從最上面一顆開始。
當第三顆分離,殷翡握住了他的手。
「交給我吧?」他語氣紳士溫和。
人被他攬著月要放倒在床上。
憐愛在殷翡心中不斷擴延,讓他動作盡力更加溫柔。
他想,自己是真的想給對方帶來好的體驗,在自己滿足的同時,讓裴珂也能沉浸其中。
這應該是最高階的互動。
而不是那種,只一方享受,另一方無法進入情緒。
後者是失敗的。
殷翡將自己過往很多次經歷都化為了失敗嗎,哪怕以前他很喜歡這種隨便找個人強迫。
但如今,還能有比眼下做的更美好的事嗎?
連準備對方都做好。
殷翡有些吃味,是不是裴珂每次跟寧丞遠,都是自己將這些事準備好?洗乾淨等著那個大塊頭?
暴殄天物。
他捏著裴珂下頜,讓他無法闔上口,見唇上的齒痕緩慢變淡。
「你可以不用這樣剋制。」
他的指腹擦掉滑下的眼淚。
「不要哭,這裡很安全,我也不會傷害你,這件事是我們雙方都願意的對嗎?」
殷翡自己都沒發現他心間的變化。
所以說,日常什麼的相處,都比不上床第的尤雲殢雨。
這也是為什麼都講,一夜之後,便會親密無間。
「你沒有自己想要的嗎?為什麼這麼被動?」
殷翡將兩隻攥住枕角的手搭在自己肩膀。
他落下一個吻。
就感覺裴珂連呼吸都停住,難以置信地睜開水光瀲灩的眼睛,與他咫尺四目相對。
「怎麼了?不能吻嗎?」
「喜歡你,所以想要吻你啊。」
「裴珂,我喜歡你。」
再次落下,細碎而輕柔,就連殷翡自己聽到都感覺心動。
他原來也能做戲做到真假難辨的地步,以致於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分真心。
那個午後。
花園的陽光散進落地窗裡的木地板上,輕透的紗蔓窗簾隨風飄起,四支腳柱的歐式白床,湧動著甜蜜忄青愫的暗香。
有那樣剎那,殷翡都感覺眼前就是他的愛人。
真真正正的所愛之人,而不是隨便來一發匆匆經過他生命的陌生人。
連事後怎麼離開的殷翡都記不清。
他處在幸福的眩暈中,依稀記得是幫裴珂做好清理然後送上車的,但自己怎麼開車回的市區,卻完全失去了記憶。
他清醒過來時正坐在習慣上最愛來的地下酒吧,身邊坐著熟識的酒吧老闆。
「我以前沒這樣的,」殷翡喃喃自語,「我是個多爛的人我知道,但總是要在他面前表現好的方面,所以久而久之,好像自己也變了。」
紋著花臂穿著黑夾克的酒吧老闆一副難以置信的嫌棄模樣。
「舉個例子?」
「本來,女人在我心裡除了生育沒別的價值,但我在他面前裝平權,還挑他話裡的刺說他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