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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下來,連他都能把沉船時間確定在明朝時期,何況那背後的人。剩下的資訊隱藏在史書、野史和故事傳說裡,還有山家的祖訓。
山家的祖訓記載,這大概是最快捷的路。
為什麼背後的人不選這條?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木屋裡忽然有了點兒動靜。
盛霈起身,抵在門前,輕扣了下門,低聲喊:「招兒?」
「盛霈,我睡不著。」
她說話輕輕柔柔的,顯得乖巧又無辜。
盛霈瞥了眼時間,已是凌晨。
他問:「陪你說說話?出來還是在裡面?」
屋內靜了一陣,門從裡面開啟。
他抬眸,正對上她水盈盈的眼睛,無聲地望著他。
盛霈眸光微暗,頸間的喉結滾動。
半晌,他移開視線,側開身:「外面涼快,出來吹吹風,扇子呢,也帶出來。」
山嵐依言把那把蒲扇帶出來。
這是剛才趙行塞給她的,說熱就扇扇風。
盛霈把椅子讓給山嵐,提著煤油燈掛在門口,自己隨手扯了條小板凳,坐下就給山嵐扇起風來。
「熱不熱?」
他問。
山嵐搖搖頭,她慢吞吞地順著長發,靜了一陣,看向身側的男人,說:「盛霈,你是不是想問古地圖的事?」
盛霈極其剋制,也在意邊界感。
哪怕這件事和他切身相關,他也能忍著不問她。
盛霈眉眼鬆散,淡淡地和她解釋:「地圖大機率沒什麼用,不然那船早讓人找到了,記載這事兒呢,和傳說一樣,有真有假。」
頸側是清清涼涼的風。
他就坐在身邊。
山嵐注視著落滿星子的夜空,溫聲道:「地圖是真的,但是我們看的那本祖訓,只記載了一半。山家除了祖訓,還有一冊只有山家家主才能翻閱的手札,是當年我的祖先留下來的一封信。」
她水一樣的視線流下來。
淌在他的眼睛裡。
「信上記載了那次航行和意外發生的全過程,你可以理解成現在的船長日誌。它能幫你找到那艘船,對嗎?」
盛霈頓了頓,應:「或許。」
山嵐抿唇笑起來,唇角淺淺,像海面落滿光輝,點點的星匯成無數條銀河,朝著他洶湧而來。
這是盛霈生平所見,最為猛烈的暴風雨。
她說:「盛霈,我會把它交到你手上。」
他的人生,遠不止這300萬平方千米的海疆。
山嵐想讓他從這裡走出去,去看河流,看山谷,看最高的峰頂,看更廣袤、無垠的土地,他本就長著翅膀,不該被困在這裡。
盛霈的動作停住。
他定定地看著山嵐,迎著狂烈的海浪,這兩晚一直在胸膛間臌脹的那口氣終於將他的理智撐破。
此時此刻。
他只想和她做最親密的事。
「砰」的一聲悶響。
椅子倒地,扇子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盛霈扣著人,抵在薄薄的木板上,視線緊盯著她的眸,但凡她有一絲抗拒、一絲遲疑,他都會鬆開。
可是她只是順著他的力道。
仰著月華般的面頰,注視著他。
「怎麼了?」
隔壁的趙行含糊地咕噥了聲。
盛霈壓著聲,說了句沒事,小臂下滑,扣住那截緊緻的腰肢,長腿一屈,膝蓋推開門,人影一閃,外面頓時空蕩蕩一片。
唯有煤油燈顫巍巍地搖晃著。
門內,視線昏暗。
狹窄、幽閉的暗帶出一片熱意。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