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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刀法叫『明虹收雨』,我練的是收雨六式,祖訓上說,刀光所至,明虹收雨。盛霈,我很想找到它。」
她目光灼灼,絲毫不掩飾對這把刀的渴望。
盛霈難以形容這一刻山嵐的眼神,她本就立於峰頂,此時她眼裡的光像雪一樣耀眼,似是要凌空而去,去往更高、更遠,去他再也看不見的地方。
這就是他為之心動的人。
盛霈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難以抑制。
盛霈眸光微動,半晌,啞聲說:「我會幫你找到它。」
趙行看看山嵐又看看盛霈,欲言又止。
半晌,他張了張唇,試探著出聲:「我要說重點了,你們還聽嗎?」
話音落下,那長相不善的男人瞥了他一眼。
目光裡帶著顯而易見的不爽。
趙行不想管他,對著山嵐說:「當時我聽了,只是過了一耳朵,我對什麼刀不刀的沒什麼興趣,我真正有興趣的是那艘船。聽山崇說,那艘船上有數不清的財寶,我鬼迷心竅」
聽聽,這都是什麼事兒。
盛霈略顯不耐,怎麼淨是這種事兒,有沒有一點法律意識。
直到趙行苦笑一聲,說:「那時候不是流行組什麼探險、尋寶隊嗎,我琢磨著也去組了一個,都是這方面的愛好者,人不多,就五個,我們分頭去找這艘船的線索。後來,關鍵線索我們還是從山崇那裡知道的。」
山嵐怔了一瞬,她下意識看向盛霈。
他神色微凝,眸光沉沉地看著對面的趙行。
趙行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回憶這件事:「我們是三年前的春天出海的,租了一艘船,沿著地圖上的航線,一路都很順,但到了地圖上記載的地方,我們卻沒有發現任何沉船線索。我們不肯輕易放棄,就這樣在岸邊和海上來回往返,持續了三個月,一直到夏天。」
他的神情難掩失落。
忽然,他的眼睛裡又出現一絲光彩。
「那時我們都想放棄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回航那天下了暴雨,半路上,衛星定位系統卻忽然失靈,我們迷失了航線,但在暴雨中,隔著霧濛濛的一片,我們看見一座從來沒有見過的島,地圖上也沒有那座島的位置,但我們五個人都看見了,那島上停著一艘船,是一艘五桅帆船!」
「可是沒等我們靠近那座島,船就翻了。我醒來的時候就在現在這座小島,身邊除了當時乘坐的那艘船,一個人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我就靠著船上剩的那點物資,勉強在島上生活了一兩個月,我也記不清了,時間一天天的過,我越來越絕望。終於,有漁船經過了這裡。」
盛霈:「定期給你送物資的人?」
趙行稍稍平復心情:「起初,我以為得救了,後來才知道,那艘船其實一直跟著我們,也是為了找到那艘沉船。因為我看見了那座島,他不停讓我回憶,在海上轉了一年,我們都沒再看到那座島。我能說的都說了,他不信,就把我又丟回了這裡,定時送物資來,說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帶我上岸。」
三年時光,無數苦悶、喪氣,短短几分鐘就說完了。
就如山嵐所說,趙行是被關在了這座島上。
盛霈定定地看著趙行,問出了今晚他最想問的問題:「你們一行五個人,其餘四個人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趙行一愣,有些恍惚。
他太久沒有想起他們了,在他看來,他們當年就死在了海上。
「我我想想。」趙行抹了把臉,情緒有些波動,「一個姓林,一個姓還有一個,他年紀最小,家裡還有哥哥,姓什麼來著,姓……」
「姓陳,他叫陳海,他哥哥叫陳山。」
盛霈沉沉的嗓音接上,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