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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霈跟著小風進門,反手關上。
一轉身便看到山嵐發愣的模樣。
他微頓,問:「怎麼了?」
小風無措地撓了撓頭,有些懊惱,耷拉著腦袋走到身邊,小聲說:「二哥,我開門太急,簪子被吹下來了,斷了。」
盛霈順著山嵐的視線往下。
看到那兩截簪子,一左一右,被她小心翼翼地撿起放在掌心。
盛霈看了眼小風,說:「先去房間呆會兒,別出來。」
小風說了聲對不起,反覆回頭看山嵐,直到門口才戀戀不捨地和上門,看背影還有點兒可憐。
盛霈走到她身前蹲下,抬手試探著向她發側靠近,見她沒躲,輕輕地順過這頭她珍惜無比的長髮,將吹亂的髮絲都撫平整,撫至她的腦後,露出整張臉來。
她耷拉著眼,看著自己的掌心。
神情看不出是難過或是其他,只是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他心口發悶。
「招兒,我能修好它。」
盛霈盯著她垂落的眼,低聲說。
山嵐回過神,緩慢攥緊拳,抬眸看向盛霈,輕聲問:「你有沒有話想和我說?除了妹妹以外的事。」
盛霈蹙了下眉,盯著她的眼。
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其他女人。」
山嵐掃過他的面容,這個男人是她初見時的模樣,帶著痞氣的寸頭和眉眼,俊朗的面容,不可一世的狂妄,以及他的篤定。
他說,他沒有別的女人。
甚至不記得自己有個未婚妻。
山家重諾,這兩個字寫在祖訓裡。
和盛氏沒達成和解前,他們一直在等,等他們給出一個說法,可最後等來的說法是,她的未婚夫逃婚了。
逃去哪兒了。
在這裡,在她面前。
她曾想,他有勇氣逃婚,去擁有自己的人生,那至少這樁婚事裡,有人能擁有自由和幸福,而她的一生被山字綁住,哪兒都去不了。
可到頭來,她困在山裡,他陷於海上。
她有她的諾,他也有他的。
山嵐心底的那口氣散了,抿唇淺淺笑了一下,說:「盛霈,近日山家會正式登報,刊登我解除婚約的事。以後,我沒有未婚夫了。」
盛霈一頓,微眯了眯眼。
她唇邊的這個笑,似乎別有含意。
他問:「昨晚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山嵐攤開掌心,將簪子遞到他眼前:「我不要新的,你把它修好,修不好也沒關係,我自己來。」
盛霈輕嘖一聲。
這是瞧不起誰呢?
山嵐交代完簪子,提起昨晚的事:「我給爺爺打了個電話,他把案情進展告訴我了,目前警方懷疑的物件,是我的師兄們,還有師姐。」
「為了繼承人的事兒。」
盛霈都能猜到的事,警方不可能查不到。
盛霈瞧了她一會兒,問:「你師兄把古地圖給別人這件事,是不是沒說?」
山嵐微呆,烏溜溜的眼裡寫著點困惑:「你怎麼知道?」
盛霈手癢癢,沒忍住點了點她的眉心,說:「就你這個倔脾氣,知道這事兒一說,你師兄一定會被當成嫌疑人。」
他慢悠悠地嘆氣:「我們招兒呢,說聰明是真聰明。餘下的,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倔,但都不要緊,我都喜歡。」
山嵐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攥緊了。
好半晌,慢吞吞地說:「我不管你喜不喜歡。」
盛霈哼笑一聲,不和她計較,問:「案情什麼情況,能說嗎?」
山嵐「嗯」了聲:「警方一開始懷疑是師兄,他說上山的時候看見我了,到了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