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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

季凌風看著她忽閃的長睫，挑眉笑了一下，「想什麼呢？」

江思淼梗著脖子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想。」

未了還補充：「我真的沒有想你。」

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完想咬舌自盡。

季凌風拉長音回：「是——嗎？」

江思淼尷尬地說：「是。」

說完，垂著頭不再看他，怕看眼睛裡跑不出來。

怕看多了，晚上夢遊偷偷溜進他房間……

季凌風把她放到床上，調亮床頭燈，在她面前屈膝蹲了下來。

江思淼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一雙杏目顫啊顫，哥哥要做什麼？

哥哥這個角度看過去，更帥氣了。

季凌風伸手托起她的腳，對著受傷的腳趾檢視了一番，隨後用手抻了抻。江思淼受痛往回縮，「疼。」

季凌風說：「沒傷到骨頭。」

他把她的腳放下，緩緩撩起她的睡衣下擺，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腿，光潔如玉。

江思淼手指在身前攪著，突然羞澀起來。她緊張的時候，眼睫會顫動得更快。

「幹、幹嘛？」

話落，季凌風的大掌覆上她的膝蓋，在那處輕輕揉捏，「化瘀。」

他說。

能不能化瘀江思淼不知道，但要命是真的。膝蓋上的痛感被火辣辣的熱感取代，熱浪自那裡蔓延開。

她現在不只眼睫顫，腿也開始顫了。

「別、別弄了。」

季凌風連頭都沒抬，淡聲道：「要弄，你等下馬上就好。」

江思淼：「……」

關鍵是等不了了。

這種陌生的異樣感，像有什麼在心上撓，一下一下，又麻又癢。她本能抗拒，可又比不過他的力道。

只能在心裡嗚嗚咽咽。

哥哥，真、真的不能再來了。

某人沒聽到她的心聲，繼續興風作浪，哦，錯，繼續按摩。修長冷白的手指畫出一彎彎看不見的弧。

江思淼的心跳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她擔心心臟會爆/炸。

為了避免被他聽到，手撐在身體兩側，身體有意後傾，距離遠些，安全。

季凌風正按摩時，元帥悄悄溜了過來，江思淼的腿是它的座駕，它一個跳躍跳到了她的腿上。

膝跳反應就這麼毫無預警的發生了。

江思淼無意識踢了季凌風一腳，正好落在他胸口的位置，腳趾的觸感還挺靈敏。

他胸口硬邦邦的，很結實。

踢完，江思淼慌了，因為她看到，季凌風的眼神好像變了，晦暗不明，說不上什麼感覺。

而且，他喉結還滾動了一下，握著她膝蓋的手不自覺束緊。

江思淼：……我去，不會踢壞了吧？？？

她把元帥移開，擺手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凌風抬眸睨著她，好半晌說出一句話：「踢壞了你要負責。」

江思淼：「……」

負責？

怎麼負責？

以身相許嗎？

那……

她可。

「怎、怎麼負責？」

季凌風緩緩站起來，手落在她身體兩側，傾身上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頭頂的亮光，有影落下，悉數罩在江思淼身上。

她身體後倒，默默吞嚥下口水。

季凌風又湊近了一點，呼吸拂上她的臉，「我還沒想到。」

江思淼撐在身側的胳膊變彎，手肘落在床上，顫著聲道：「不急、你、你慢慢想。」

四目相對，氤氳的燈光下好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