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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歡送他們出了門,臨行前對明珩說:「金錢綠萼的花種三日後就能到京都,殿下記得叫人來取。」
「一定一定,」明珩站在門口,遲遲未上馬車,心裡還挺不捨離開的,磨磨蹭蹭走到馬車前又忍不住回頭問,「我還能再來嗎?」
晗歡點點頭,嘴角輕佻:「晗歡隨時恭候殿下。」
明珩得到保證這才高興了些,鑽進了馬車。
馬蹄踢踏著離開了景和園。晗歡站在門口目送著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回府。
「公子。」有小廝跟了上來,是賀澤璽的貼身小廝——小留。
「你家少爺呢?」晗歡問。
「在房裡休息呢,方才少爺喝了些酒。」小留垂著頭恭敬回答。
晗歡聞言腳尖一轉,往後院走去,語氣有些不悅:「他大病初癒喝什麼酒,你怎麼也不攔著寫。」
小留苦著臉:「少爺行酒令輸了,說是願賭服輸,非得喝,官公子也曾想待少爺受罰,可被拒絕了。」
「罷了。」晗歡搖頭輕嘆一聲,吩咐道,「去煮些醒酒湯。」
「是。」小留領了命便一溜煙跑走了。
晗歡獨自去找賀澤璽,推開屋門,賀澤璽正合衣靠在床頭讀書。
「不是說休息嗎?怎麼又看起書來了?」晗歡反手關上門走至床邊,「小留說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不多,就一杯。」賀澤璽微冷的面龐柔軟了幾分,拉著弟弟坐下,問,「六皇子他們呢?」
「走了。」
「聽說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賀晗歡面色平靜,伸手幫著掖了掖被角:「我是園子主人,自當要盡地主之誼。」
「只是這樣?」賀澤璽歪著腦袋端詳他的臉色,似乎想在這張冷靜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晗歡抬了抬眼皮,輕笑道:「不然還能有什麼?我跟他素不相識,若不是看在他是安陵六皇子的面上我才懶得理他。」
「素不相識?不見得吧。」賀澤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把書放在一邊,伸手拉住了弟弟的手,耐心問,「晗歡,你跟哥哥說實話,你跟六皇子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晗歡繼續裝傻。
賀澤璽也不逼他,自顧自開始緩緩分析了起來:「其實我跟六皇子交集不多,除了在朝堂上,私下裡鮮少有見面的機會,僅有的幾次也是官則從中牽線,即便這樣也很少說話。可是這些時日來,他一反常態,不僅時常獨自往國公府跑,還經常說一些奇怪的話,對我的態度也是十分怪異。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你假扮我在面上活動,我思來想去,大概是你借著我的名義和六皇子發生了些什麼才會使得六皇子對我的態度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賀晗歡摸了摸鼻子,心知以他大哥的聰慧程度遲早會覺察到什麼,因此也沒太意外。
弟弟一反常態的沉默讓賀澤璽愈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又細細思量了一番突然問:「宮宴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小留說你是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的,精神很差的樣子,回來就倒頭睡了一整天。你自小野慣了,夜不歸宿是常態,當時我也就沒太在意……」
晗歡深深嘆了口氣:「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賀澤璽聞言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用力握緊了他的手腕,急聲問:「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晗歡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你今後注意著些四皇子。」
賀澤璽愣了愣,明明是在談論六皇子的卻突然拐到了四皇子身上,這讓他疑惑不已:「四皇子怎麼了?」
賀晗歡抬起頭,定定看著兄長,語出驚人:「四皇子覬覦你很久了。」
「……」賀澤璽那張清冷如月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