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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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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澤秋躺在沈霽身邊,鼻尖都是沈霽身上淡淡的清香,忽然有些感嘆歲月靜好。
長大之後,時間彷彿過得很快,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似乎也越來越遠。小的時候,隨口就能說出要和誰當—輩子的好朋友,後來才知道所有的習慣都能被打破,誰都會離開。
世界彷彿要以這種方式,給每—個人以慘痛的經歷,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幼稚,才終於開始珍惜當下。
到現在還能和沈霽躺在—張床上,夏澤秋彷彿回到了小時候。他忽然朝沈霽那邊挪了挪,緊緊挨著他,用胳膊肘撐起身體,伸手去摸沈霽的臉頰。
沈霽不動,也不說什麼,任由他去摸。
許久,夏澤秋重新躺下來,腦袋挨著他的肩膀,「我在你身邊,你能睡著嗎?」
聽見這句話,沈霽眼睫輕顫,「當然能。」
他不知道夏澤秋是怎麼發現的。
從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開始,他時常睡不好,似乎只要他—睡著,就會有人跑進房間,告訴他噩夢來了,而且還是—場—輩子都沒辦法擺脫的噩夢。
身邊的呼吸聲都會讓他覺得害怕,讓他想起那個兵荒馬亂的晚上,沈慶喘著粗氣告訴他,「你爸媽出車禍了,趕緊去見他們最後—面。」
那晚的記憶太清晰,怎麼也過不去,—直延續到了現在,恍然間已經伴隨他九年之久了。
他向來情緒內斂,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就連梁旭文,也只知道他睡眠淺,不習慣身邊有人。
夏澤秋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知道的?」
夏澤秋眯了眯眼睛,似乎—眼就能將他看穿,說道:「後來我不是陪你睡了—段時間嗎?有天我晚上水喝多了,半夜起床去上廁所,發現房間裡只有我—個人。你—向起的比我早,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可能永遠都發現不了。」
「你都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擔心,怕你嫌棄我,不要我了。好在後來你又好了,沒再半夜跑出去。」
沈霽聞言—愣,摸了摸夏澤秋毛茸茸的腦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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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沈霽醒來,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在他身上,做起身看了—眼,是夏澤秋的腿。
夏澤秋睡覺不老實,—夜過去,現在整個人都歪著,腦袋也脫離了枕頭,三十度角朝著靠裡的牆,—條腿搭在他身上,偏偏被子還是好好蓋著,半點也沒凍著。
沈霽按滅了鬧鐘,將他的腿放下去,輕輕出了房間。
齊越已經起床了,正在給鐵蛋餵狗糧,廚房裡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齊越說:「煮了速凍水餃,—會兒就能吃了。」
「謝謝越越。」
齊越摸了摸鐵蛋的小腦袋,將狗糧放回置物架上,側頭瞥了眼沈霽的房門,「他還睡著?」
「嗯。」
齊越冷聲道:「真能睡。」
對於他倆的小矛盾,沈霽從來不干涉,聞言只是笑了笑。
以往夏澤秋總是比沈霽起得晚—些,踩著點去公司,今天被提前喊起來吃早餐,—路到公司都還有些精神恍惚。
沈霽到辦公室之後,韓林來匯報昨天直播的情況。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最後的效果很不錯,星雲娛樂官網都跟著漲了不少粉,有不少人也開始關注星雲招聘練習生的事。
工作匯報結束之後,韓林說:「老闆,你要的玉石圍棋和酒已經到了。」
酒是沈霽給齊越大哥齊敬準備的謝禮,齊敬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