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張與澤離去(第1/2 頁)
止了笑,南梔問道:“夫子的琴技果然了得,不知方才彈奏的是什麼曲子?”
張與澤紅了耳尖,側過視線說:“是我的恩師所作,名喚《春約》。”
琴聲聽著耳熟,曲名卻未曾聽聞。
不過陰陽律呂十二,大千世界樂有相似倒也不足為奇。
南梔臉上笑意不減,眼底的光卻消失了,隨口說道:“春意盎然,似是踏青所作?”
“正是。”
提起恩師,張與澤嘆道:“這是恩師為她的愛女所作,亦是…她的遺作。”
他的恩師是望京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事,她一定可以成為名動天下的女大家,將來還會名垂青史。
張與澤耷拉著眉眼,眼底滿是哀傷。
“是我不好,揭了夫子的傷心事。”
“無妨。”張與澤強打起精神,一副難言之隱的模樣。
“夫子有話但說無妨。”
張與澤一臉愧疚,“少夫人,小公子已經連著兩日只上了半日的課就回去了。想必是我這個夫子授課枯燥無味,才會讓他心生厭惡。”
“我學藝不精,辜負了少夫人。”他放下古琴,雙手合十朝南梔行大禮。
“夫子這是做什麼?”南梔有些慌亂。
張與澤將來位極人臣,她可受不住他的禮。
再說了宋詠不上課,想必又是受了周漪的教唆,與他可沒有半點關係。
張與澤神色凝重,猶豫再三又道:“若是侯府想要將我辭退,我亦沒有二話。只是那兩千兩的束脩,若少夫人信得過我可否能讓我…讓我打張欠條。”
那兩千兩他早就交由父母,用於長姐出嫁事宜。
如今雖然長姐已經出嫁,但他總不好再問家裡要錢。
無可奈何之下,他想出了打欠條這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見南梔不說話,張與澤連忙抬手發誓:“少夫人放心,我張與澤絕非背信棄義之人。”
她當然知道他不是。
前世她死前,宋詠高中狀元衣錦還鄉,和他一同回越城的還有當時已經成為丞相的他。
那時他早已位極人臣,梁帝甚至當著滿朝文武贊他是第一忠臣,還讓年幼的太子稱他為亞父。
這是何等的殊榮。
而此時這位未來的第一忠臣,在她面前露出了幾分侷促。
“夫子何不赴京趕考?我想以夫子的才智,不說狀元探花之流,考個舉人總還算是勝券在握。”
其實前世的張與澤接連在鄉試、會試考中第一名,甚至在最後的殿試被梁帝親自點為狀元。
連中三元,足以讓天下學子奉為神明般的存在。
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聽南梔這樣誇讚他,張與澤耳尖更紅了,“其實家父也正有此意。”
祖父當年辭官回鄉,家裡人以為梁帝必定會遷怒張家人,因此這麼多年無一人走仕途。
可前些日子禮部侍郎來張家,一是送禮,二是敲點他們。
張與澤在張家兩代中最為傑出,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像張太傅那般在朝堂有一番作為。
可他當初收了安遠侯府的束脩,答應要做一年的教書先生。
如今才過了兩個月呢。
見他也有些心動,南梔自然不會再留他。
她既然重生,自然不會再讓宋詠這個白眼狼踩在她的血肉上,築造錦繡前程。
宋詠不是不喜歡讀書嗎?那就讓他玩,玩成一個傻子、一個廢人才好呢。
南梔覷了眼張與澤,既然要捧殺宋詠自然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雖說按照前世,張與澤上京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