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第1/2 頁)
晚宴的地點是在延城最具古典奢華氣質的五星級酒店“一巍”,宴會大廳裡燈光璀璨,延城的富商名流陸續入場,多少人擠破腦袋也想要參與這樣的盛會以結識對事業大有助力的成功人士。在“玫瑰王國”保加利亞的大馬士革培育的淡粉色玫瑰(Rosa damascena NO:1)搭配白色歐式金絲刺繡檯布,空氣中瀰漫著恰到好處的香氣。 祝留入場的時候禮節性的挽著趙正言的小臂,兩個拔群的人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季玉本來百無聊賴地聽王立鑫跟一位地產商聊天,一看見祝留頓時感覺這個枯燥的夜晚有了被拯救的可能。於是季玉扯著王立鑫的胳膊說:“老公,我們去看留留嘛。” 王立鑫對季玉向來有求必應,兩個人一起走了過去。季玉今天穿著一件擺側高開叉的荷葉袖淡紫色旗袍,高跟鞋也是綢緞面刺繡的,走起路來嬌嬌弱弱,盡顯東方式的溫柔。 季玉拽著祝留說著話,趙正言湊到祝留耳邊說:“一看到她就忘了我了,嗯?”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調笑,就像有意的fanscinating。 祝留的耳朵被他的氣息氤氳得泛起海棠色,像一副水粉畫,趙正言看著祝留,心裡嘆了句自己pure mind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終歸還是面皮薄的人,祝留抗拒這種眾目睽睽下的親近,推了推他。 趙正言知道再鬧下去她就要惱了,於是笑著說:“Well,enjoy yourself”,而後和王立鑫一起走向窗邊聊下個季度的合作。趙正言手裡有幾份期貨在交割的時候都出了點問題,他還在想哪天抽空飛趟芝加哥。 晚宴就要開始了,一位侍者上頭盤的時候手指打滑腳下也失去了平衡,大喊著:“啊小心!”季玉當時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如果被砸到不堪設想,祝留直接拽過季玉側過身體,自己卻因為細跟高跟鞋沒有站穩。 祝留的身體向後仰去,劃出楊柳嫋東風般的弧度,全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趙正言著急地朝她跑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臂環住了祝留,男人抱著她轉了個圈,不顧自己的高定西裝被菜品弄汙。 祝留本以為這下要丟人了,緊張地閉起眼,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她正在想怎麼能讓自己摔得漂亮一些,沒想到居然有驚無險。 祝留睜開眼,目光交匯仿若撞進了一口幽深的井。 原來是項逢,八年前初見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為她擋下了危險,那個煙火瀰漫的晚上在這四年裡也時不時在她的夢中重演。 再次相逢,恍如隔世。 項逢看著祝留的臉,她比以前更瘦了,眼窩更加深了些,鎖骨更為突出。當然,她變得成熟了,她的身體無聲地鐫刻著另一個男人的痕跡。 項逢這些年換女人的速度就像換衣服,不是女朋友,不是曖昧物件,只是釋放壓力,或者,就像他不願承認的那樣,緩解痛苦。 他嘗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她們用green 或者 enchanting的身體讓他暫時忘記那個他揮之不去的——怎麼形容呢?Soul,如果他像這樣把一切交給魔鬼的人還有靈魂,那就是她了。 項逢清楚祝留在四年裡成為了世界頂級珠寶設計師,她變得幹練、專注、理性。剛剛他看著祝留跟季玉說話,看著她的背影就知道她的變化, 可是她差點摔倒那一剎眉眼間流露出的驚慌讓他心軟地恨不得把命都給他,項逢感覺自己就像個被判了死刑的犯人,飢渴地注視著光明。 但四年前是他親口說了不愛她啊。 一隻手扯著祝留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拽離了項逢的懷抱。祝留看見趙正言鐵青的臉色,她察覺到自己剛剛失態了。在一起的四年裡,趙正言的佔有慾越來越強,祝留平時跟年輕的男性客戶談專案必須提前三天報備,還要有女助理陪同。 這場宴會是一位做線上零售的外商Hemsworth辦的,他未來打算進軍延城。這種宴每個出席的人都是千挑萬選,可沒有不速之客。如果趙正言現在還不明白自己被人擺了一道的話他就白混這麼多年了,項逢出現在這裡絕對是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