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嗎(第1/2 頁)
8月7日凌晨1點,趙正言和王立鑫從溫柔鄉里起身,枕邊人早已熟睡。兩人的別墅緊挨著,乾脆約在一起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趙正言:“你家那個睡著了?” 王立鑫:“你家那個也睡著了?” 趙正言笑了一聲,語氣裡頗為自豪,“廢話。” 王立鑫嗤笑了一聲,“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趙正言說:“我過去,留留容易醒。” 王立鑫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好傢伙,樓上樓下,舉架也高,這麼先進的隔音材料還能醒。” 趙正言沒理會王立鑫的牢騷,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去換鞋了。 8月7日凌晨1點20分,紫參區7號,王立鑫和趙正言坐在沙發上。 趙正言拿起一個泰迪熊毛絨抱枕,又目露嫌棄地拍了拍它。王立鑫一把搶過抱枕,把它擺在了自己這邊。 王立鑫覺得趙正言這個人真的是隻要丟了場子,一定要找回來,自己嫌棄祝留一分,他就嫌棄季玉兩分。 王立鑫說:“你先查查那個項逢是怎麼回事吧。”他靠在沙發上繼續說:“我感覺他是衝著你來的,而且他就沒想掩飾這點。” 趙正言瞥了眼王立鑫,遞過去了一份資料,“查過了。” 王立鑫睜大眼說:“我去,可以啊,這才幾個小時啊。”他邊翻邊皺眉,“原來他是祝留的前男友。” 趙正言的臉色不太好看,王立鑫不確定地問:“祝留是你從他手裡——” 他看著趙正言頓了頓說:“搶來的嗎?” 趙正言喝了口傭人端上來的茶,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也沒說話。 王立鑫認識趙正言這麼多年,一看他這反映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王立鑫:“嘖嘖嘖,那這是奪妻之恨啊。” 趙正言眸光幽深,陰沉地說:“是他自己沒本事守住,他就該買單。” 王立鑫盯著趙正言問:“那你有沒有你該買單的東西呢?” 趙正言對上王立鑫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你覺得呢?” 第二天一早祝留來到辦公室,就開始一個很重要的聯名專案。 她是自己開車上班的,幾乎每天都是。原因呢,也很簡單,祝留享受那種自己每天早上獨自踏上征程的感覺。 握著方向盤,看著路上川行的車輛,她覺得她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島村,繼鶴田一郎(Ichiro Tsuruta)後的又一位深諳東方女性之美的版畫大師。秀氣的眉眼本該溫柔如水,偏偏線條簡潔、著色分明為其添了幾分凌厲感。 祝留懂這種畫的美,也理解將現代與古典結合起來有多麼不容易,但平心而論,她不喜歡。 如果是多年前,她會用很長時間來會較真這種之對於自己而言有意義的東西。 可是祝留已經25歲了,她學會不把個人的喜好和工作混為一談。 她已經懂得藝術是件私有物,在這個商業化的時代,審美不是拿來交流的。 這場聯名真的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祝留覺得如果當年趙正言不那麼清高,不選擇脫離家族勢力單幹,而是選擇利用家族的勢力,再一步步把它蠶食成自己的,如今珠寶業可能就沒有Tizano什麼事兒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從來只往畫裡投心思的祝留也開始用成年人的方式想問題了。 祝留自從成為設計部的總監搬到單獨的辦公室,就把Lena放咖啡機的那塊位置擺上了木製畫架,又買了個北歐風格的小茶壺。 上午十點,祝留喝著剛煮好的蜜桃烏龍茶,看著島村的畫。鮮亮的顏色,利落的線條,會很美,祝留知道。 昨天學院又調查了一遍已畢業校友的情況。同學們好多都出國深造了,畢竟美院從來不缺有錢人。祝留現在的存款也有七位數了,也可以支撐自己去燒錢的頂級美院學個幾年。但是這對於她而言,好像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撫摸著茶壺,有些燙手,但是畢竟是有溫度的。祝留知道自己變了,已經沒有當年那顆在畫室裡坐多久都不會煩躁的心了。 現在的她,會考慮設計什麼樣的東西能給煥顏帶來更好的收益,會琢磨招進來什麼樣的實習生既好用又不會礙事,會思考獲得更為耀眼的成功,讓全世界都看到自己的能力。 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穿著水洗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