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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留問趙正言:“你是想?” 趙正言說:“王立鑫想要給她老婆定製一套適合配漢服的珠寶。” 祝留:“華服節當天用嗎?” 趙正言:“對。” 祝留了然,“就是要跟其他人區分開唄。” 趙正言笑了,“沒錯。” 祝留:“好的,我這就去準備,電子版的資料——” 還不等祝留說完趙正言就說:“已經發到你郵箱裡了。” 這時趙正言接了個電話,那頭有人說了句什麼,而後趙正言笑著看著祝留問:“你想見見季玉嗎?” 祝留有些驚訝,而後想到大概那位極寵妻子的王先生行事風格就是如此,所以欣然接受。 趙正言放下手機告訴祝留,“明早十點半,在紫參區7號”。 祝留睜大眼睛,“延城最富庶的別墅區?” 趙正言瞥了眼祝留,“感覺她老公很厲害嗎?” 祝留點點頭,“對啊。” 趙正言說:“我住她家隔壁。” 祝留再次驚訝,“那你明早送我不是很不方便嗎?” 趙正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半是打趣地說:“你一直都覺得我送你很方便嗎?” 祝留面無表情,“啊,那真是辛苦您了啊。” 趙正言說:“My pleasure.”純正的英式發音,足以媲美伊頓公學的畢業生。用趙正言之前的話說,十年前作為一位亞裔在歐洲如果不是這樣的發音,任何人都會被當作珠寶販子而不是珠寶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祝留就已經整裝待發了,其實她並不想讓趙正言來接她,這不光是出於不給他人惹麻煩的心態,還是因為此刻她坐在臥室裡感覺無所適從,她不能催促他,不能爽約他,也不能讓他到其他地方接她。這本身,就很麻煩,真的。 於是祝留往畫架上夾了張素描紙,開始預備打底稿,面對一張白紙,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畫什麼。事實上,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毫無目的地畫過畫了,這打破了她七年來的記錄。 祝留面對空白的素描紙發了好長時間的呆,這真的不像她,至少不像曾經的她。 知道趙正言給她打電話,她才意識到已經九點了。 趙正言:“醒了沒?” 祝留:“當然了。” “是啊,祝設計師這麼有責任心,肯定兩個小時前就醒了。”趙正言知道她未必是有責任心,而是有事業心,祝留也知道他知道。 趙正言看祝留沒有配合他接句話的意思,於是說:“沒吃早餐吧,我去接你,咱們一起吃。” 如果這是個問句,祝留可以拒絕,但是這不是。 祝留:“行。” 趙正言:“那下樓吧。” 果然不是個問句。 十分鐘後,他們已經坐在了一家廣式餐館。祝留看了眼選單,一道菜平均300,比他們上次吃飯的餐館漲了200。 “這是看我漲工資了嗎?”祝留心想。 趙正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選單好看嗎?” 祝留抬起頭,正襟危坐道:“尚可。” 吃飯的時候,趙正言又提起了季玉,問祝留:“你覺得他們的故事浪漫嗎?” 祝留想的是要不要敷衍他一下呢,而後又想還是算了,敷衍不了他的,反正他什麼都知道。 祝留反問:“哪裡浪漫?” 趙正言攪動湯匙說:“有個人為你打傘,免你憂,免你苦。” 祝留歪了歪頭,杏眼微微眯起,“你怎麼知道季玉就不憂,不苦呢?” 趙正言斂了斂眼中的失落,像平常一樣勾起唇說:“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祝留從踏入紫參區7號的時候就感覺來到了路易十四的後花園,不知道是不是王立鑫做服裝的原因,這座別墅的裝潢配色堪稱極品。 祝留被趙正言帶著來到了大廳,在被精緻的水晶燈晃瞎之前,她跟趙正言說:“你進入這裡好順利啊。” 趙正言配合地點點頭,“鄰居嘛,時不時幫忙給花兒澆個水什麼的。” 祝童鞋選擇閉嘴望天,晃瞎就晃瞎吧。 傭人已經上去通報了,而後又為難地下來說:“不好意思,趙先生,我家太太還沒醒,我家先生這就下來,我去給您準備水果點心,您有什麼喜歡的飲品嗎?” 祝留看了趙正言一眼,趙正言說:“來一杯熱水和一杯黑咖,謝謝。” 祝留笑了,這個世界就是很神奇,有的人只要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