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它(第1/2 頁)
延熹大學旁邊的小區住著的大多是學生和老師,不像紫參區遍地豪車,所以趙正言、祝留還有孫邈從邁巴赫上下來的時候路過的人看了他們好幾眼。 從煥顏大廈開到這裡的路上,祝留沒有給趙正言指過一次路,他卻能順利地找到這裡,這意味著什麼祝留不願深想。 趙正言說:“走吧,上去。” 進單元門的時候,孫邈的胳膊被門鎖颳了一下,他低低地呼了一聲。 祝留擔心地轉過頭,孫邈說他沒事,祝留還是開了手機的照明,看了看他的傷口。 3cm長的傷口,出了點血,“好在不深,也不知道那門鎖有沒有生鏽,”祝留皺眉道。 趙正言看不下去,扯開祝留,對孫邈說:“還能走路嗎?” 傷了胳膊怎麼也不會影響到腿,孫邈再遲鈍也意識到了趙大Boss這不是句關心,而是諷刺。 祝留沒想搭理趙正言,就當沒聽到。 她擔心孫邈覺得不好意思就說:“我那兒有酒精和紗布。” 孫邈說:“我沒事,我們上去吧。” 從包裡取出鑰匙,祝留開啟門。本來也不是高階的鎖,近四年沒用祝留使了些力才開啟。 這麼多年這間房子的鑰匙一直都被她放在包裡,不是因為她隨時都打算回來居住這樣的現實考量,也不是為了儲存和項逢的愛情記憶這種感性的原因。 其實只是因為——她真正擁有的東西很少,這裡是其中之一。 她買下這裡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都說故地重遊,定不復當年心地。祝留時隔這麼長時間回到這裡,只感覺真是諷刺。 屋子裡的陳設還是老樣子,除了桌子和沙發上的灰多了些,牆角多了道裂縫外,什麼都沒有變。 牆上掛著的時鐘上的指標不知疲倦地跑著,追趕一個永遠都不會到達的時刻。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十分。 祝留去臥室找紗布和酒精,那還是四年前她被項逢推倒肘部擦傷的時候去買的。 祝留拉開抽屜,裡面躺著一卷紗布和滿滿的一瓶酒精,當初她用了三次,傷口結痂之後就不用了。 再後來,她就搬進了趙正言的別墅紫參區8號,和延城頂級的富商顯貴成為鄰居。 拿出紗布的時候,紗布卷的一角被什麼東西壓住了,祝留把抽屜再拉開了一點。一個粉色的瓶子映入眼簾,無數畫面湧入腦海,她好像能聽到青春的風聲。 “你在看什麼?”趙正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裡面透著一股子陰沉,祝留感覺自己霎時出了一身冷汗,她幾不可察地抖了抖。 祝留馬上放下牛奶瓶,拿起紗布和酒精,讓自己露出一個看起來甜美的笑容轉過了身。 祝留說:“找到了。”一雙杏眼彎彎,如兩船星河。 饒是趙正言也一瞬有些晃神,理智把他拉回了現實,他陰沉著臉走上前問:“你剛才在看什麼?” 祝留裝作聽不懂他的話的樣子,“我在找東西啊。” 趙正言伸出手,掠過祝留腰間,任何一個人看到這一幕都會以為他想抱她。可是看著他雙眼的祝留清楚地知道,他的眼裡盡是銳利。 趙正言拉開抽屜,取出那個粉色的瓶子舉在祝留眼前問:“這是什麼?” “瓶子”,這麼多年,祝留已經學會控制好自己的聲線與表情,但很明顯跟趙正言比起來她還是太嫩了。 趙正言陰沉地問:“誰送的?”臉上像結了一層寒冰,雙眸深不見底。 祝留閉了閉眼說:“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嗎?” 趙正言右手攥緊,左手伸出,把瓶子放到祝留手裡,“扔了它。” 祝留挑起眉問趙正言:“如果我不扔呢?”她的語氣透著一股子冷意,彷彿剛才的乖巧只是一場玩笑。 趙正言低下頭,身體前傾湊近祝留,拍了拍她的臉說:“扔了它,我明天去給你拍幾件古董花瓶,你喜歡哪個世紀的?嗯?” 拍了幾下之後,趙正言修長的手指貼在祝留的臉上,不輕不重,就像屠夫衡量肉的斤兩。 他的動作讓祝留感覺自己就像一件廉價的貨品,任人揀選。 她想到了四年前華服節的時候王立鑫來敲打自己的話,難道過了四年,在她付出了這麼多努力之後,她還是隻能任人揀選嗎? 祝留剛要開口,趙正言就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