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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婊子的後代,跟她一樣討厭!
屈辱的回憶令他某些部位隱隱生疼。
不過這一回,他總算出了一口氣,裴憫之成了他的手下,雖然他跑了,但瓦西里相信他終究會回來。
瓦西里在裴憫之身上下的血咒,若沒有他為裴憫之解咒,越接近月圓之夜就會越痛苦,他不會離開太久。
重點是,裴憫之有一個親妹妹。
月神的女性後代或多或少繼承了她的能力,並且因環境的差異,或快或慢地覺醒。這一點瓦西里在過去已經證實了,現在他相信命運站在自己這一邊,裴憫之的妹妹能力尚未覺醒,對他的威脅還不大,只要抓住她,讓她成為他的手下,再令她的能力覺醒,如此一來,他相當於將月神的能力掌控在手中,他的帝國將會無堅不摧!
但是……
世事都有令人討厭的但是。
他派出了六個心腹和一名神役司內應去擒裴錦之,在鬼月之始,於帝京佈下了天羅地網,結果折損了兩名大將和神役司的內應,那個臭丫頭不只沒抓到,還跑進了青陽城!
「公……爵饒命!」
被派往青陽城查探敵情的闇血族刺客,跪伏在地上,顫抖得牙齒頻頻打架。
身旁是負責向公爵稟報任務失敗的同伴,眨眼間只剩兩三片屍塊,剩下的同夥不嚇尿已經很難得。
真是誰開口誰倒楣。
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吉量,突然走向這群闇血族刺客帶回來的屍首。
「你們說,這幾年只要是想潛入青陽城,就會被道士的陣法困住?」
「是。」所以公爵才會開始吸納道術高手。
吉量眯起眼,「如今這金陵,哪有這麼大本事的道士?」按他們的說法,不管在任何時候,用任何方式,從任何方向,只要靠近青陽城,就會被困入迷陣之中,最後走回原點。
「道士的陣法,持續長時間不難,考驗法力的地方是在範圍大小。如今的金陵那些自稱道術高強的道士,在自己或僱主家裡擺幾個陣就算了不起了,你手下那個能在天京布上幾十里範圍的幽冥陣已屬難得,要把整座青陽城方圓百里,連著鄰近村鎮郊外都籠罩在陣法當中,這金陵恐怕沒人有這本事。」吉量彎下身,摸了摸那些屍首上堅硬的冰晶,嘴角一勾,「果然。」
這些冰晶雖然摸著儘是刺骨的寒意,可是從青陽城到白藏城,走運河也要足足五天,不是天寒地凍的時節,這些冰晶絲毫沒化不說,就是這些力量超人的闇血族使盡力氣也沒法把冰晶敲下一角,這才只能一個個扛回來。
「只要我們不信邪,非要再闖一次,下場就是變成這些被包覆在冰晶裡被絞爛的屍塊,無一例外。」一名手下頭臉貼在地上解釋道。
「你是說,」瓦西里薄唇勾起森冷笑意,眼底怒火衝天,「你們之所以跪在這裡向我哭訴,正是因為你們夾著尾巴逃回來了?」
「公爵饒命!」
「……」吉量真是無語了。他怎麼倒楣到得跟一個瘋子合作?瞪了一眼只顧著在一旁抱肚子悶聲笑個不停的恆舟,知道也甭想指望這傢伙,只好道:「這不是冰晶,不信你把這些丟進火裡烤烤看,哪有遇火不化的冰?這玩意兒不是那傢伙主動撤了是不會消失的,你派多少嘍羅過去都只是白白去送死,小嘍羅當然不是上古大妖的對手。」
「什麼意思?」連恆舟都好奇地一挑眉。
吉量飛身上屋脊,向著青陽城的方向,閉眼半晌,頃刻,再睜開眼時,一臉諷笑。
瓦西里和恆舟因為好奇也上來了,三道筆挺身影,殘酷傲慢,瀟灑不羈,高深莫測,全成了浩瀚星空下的剪影,底下是跪了